弗洛洛沉默的看着他,一言不。
“在我的剧本里,一切行为最终都会成为推动情节的养料。”
他张开双手,激情演讲:“唯有他,苏明……他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一个无法被定义的‘变量’。”
“我试图将他写入我的篇章,赋予他英雄的宿命,或是反派的悲歌……
但每一次,墨迹都会扭曲,情节都会失控。他拒绝被定义,拒绝被安排。这种‘未知’,这种越我掌控的‘自由意志’……真是太迷人了。”
克里斯托弗看向弗洛洛,语气变得轻快:“所以,继续你的小动作吧,弗洛洛。
去接触他,去试探他,甚至……去帮助他。
你越是试图利用他达成你的目的,就越是能为我揭示这个‘例外’更多的可能性。
我很期待,你这条支线,最终会如何与我的主线交织,又会将故事的终章,引向何等出乎意料的境地。”
“无聊”弗洛洛直接越过他,脸上充满了不屑。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乘霄山脚下。
苏明终于凭借着“为夫之纲”和插科打诨,勉强让阿漂和长离之间那足以冻僵空气的对峙暂时缓和。
与长离告别后,他便与阿漂一同踏上了返回今州城的路。
直到那高耸的城门映入眼帘,两人才真正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山巅与「角」的对话、与长离的微妙交锋,都暂时被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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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真的被长离那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刺激到了,下山时还略显沉默的阿漂,在踏入今州城热闹的街道后,竟一反常态,主动伸出手,紧紧挽住了苏明的手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苏明身体微微一僵,侧头看向她。
阿漂却故意将头撇向旁边,目光扫向街道两旁,只是耳根处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出卖了她并非表面那么镇定。
苏明在无奈地笑了笑,终究没有挣开,任由她拉着,感受着她手臂传来的温热和微微用力的力道。
追月节将至,今州城内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商铺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孩童举着糖人在人群中穿梭嬉笑,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欢快的喧嚣。
阿漂似乎打定主意要享受这难得的闲暇,她拉着苏明,兴致勃勃地汇入人流。
“苏明,你看那个!”她指着卖的小摊,眼睛亮晶晶的。
不等苏明回答,她便拉着他过去,买下好大一团云朵似的糖絮,自己先咬了一口,然后又笑眯眯地递到苏明嘴边,非要他也尝尝那甜腻的味道。
接着,阿漂又将他拉进一家看起来颇为雅致的裁缝店,拿着一块深黑色的、带着暗纹的布料在他身上比划,
阿漂对着老师傅一本正经地要求:“给他做一身合体的,要好看,要衬气质。”
“最好他穿上,跟我一出门就知道我俩是情侣。”
好好好!阿漂这是彻底放开自我,演都不演了!
苏明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模样,仿佛要将所有她认为好的东西都塞给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
两人就这么并肩走着,阿漂挽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时而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时而因为看到新奇玩意而露出惊喜的笑容。在外人看来,这无疑是一对关系亲密、正在享受节日氛围的情侣。
路过一家花店时,门口摆放的各色花卉争奇斗艳,芬芳扑鼻。
阿漂被一盆罕见的金色兰草吸引,松开苏明的手,凑近前去仔细观看。
就在这一刻,一只通体蔚蓝、翅膀边缘闪烁着微弱磷光的蝴蝶,不知从何处悄然飞来。
她轻盈地掠过花丛,在空中盘旋半圈,最后竟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苏明的肩头。
她收敛了翅膀,静静地停在那里,细微的触角微微颤动,那双复眼仿佛有着灵性,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正低头看向兰草、与店主交谈的阿漂,以及她身旁,刚刚察觉到肩头细微动静、正准备侧头查看的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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