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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乌图幽若被制成傀儡(第1页)

季泽安快马加鞭赶回徐州临时据点,一路风尘未洗,便径直闯入书房。心绪如同被两头猛兽撕扯,一头拴着黑水城方向生死未卜的卓烨岚与踏日小队,另一头则紧紧系着千里之外京都皇宫里的女儿与刚刚苏醒的北堂少彦。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翻腾的焦虑暂时压下。点亮烛火,铺开一张特制的、不易仿造的素笺。墨是现磨的,带着清苦的松烟气息。提笔时,指尖竟有微不可察的轻颤,并非恐惧,而是某种重压之下、交织着希望与忧虑的紧绷。

他字斟句酌,将今日与乌图幽若会面的结果清晰写明:对方已应允交换,愿以陆染溪下落换取无忧王遗骸,并承诺将亲赴大雍迎回。他特别提及乌图幽若看到玉玺残片时的反应,以及她最终点头时那份复杂的沉静,这或许能为嫣儿判断对方诚意提供参考。信中未多言谈判过程的艰险与自己的心境,只力求客观、准确,如同最可靠的探马传回军情。

写毕,他取出小巧的火漆印匣,那是风云山庄特有的标记,仔细封缄。唤来专门负责与惊云对接的驯鹰人,看着那轻若无物却重逾千钧的信筒被牢牢缚在海东青健壮的腿上。

“去,直送陛下手中。”他沉声吩咐,目送惊云再次化作灰蓝箭矢,撕裂渐沉的暮色,投向东北方的天际。那是京都的方向,是他女儿如今坐镇、亦是他此生牵挂汇聚之地。

信使离去,书房内重归寂静,唯余烛火哔剥。季泽安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踱到窗边,望着徐州城华灯初上的景象,计算着时日。按照原定行程与先前收到的邸报推算,恩科大典……应当就在这几日了。那是嫣儿登基后次抡才大典,关乎朝廷未来气象,亦是她稳固权柄、展示新朝格局的重要一步。不知一切是否顺利?朝中那些老臣、各方势力,可曾趁机难?

而最让他悬心的,是北堂少彦。浅殇前次密信只言陛下苏醒,精神不济,需静养。如今又过去这些时日,他究竟恢复得如何?是否能真正执掌朝政,为嫣儿分担压力?少彦心性仁厚,却也因此易受掣肘,如今朝局诡谲,四国使团即将云集,他醒来的真是时候吗?还是……会陷入更复杂的漩涡?

思绪不由自主又飘向西北。黑水城……那片被诅咒的土地。踏日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吧?知行那孩子,能否准确找到岚儿?岚儿孤身深入虎穴,如今是生是死?是安然隐藏,还是已然身陷囹圄?那“数万药人”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比任何沙场明刀明枪更令人感到窒息。师洛水研制的“反制蛊”是否有效?追风的短笛,真能抗衡那潮水般的不死怪物吗?

几种担忧,几处牵挂,如同数条冰冷的锁链,缠绕着他,来回拉扯。

师洛水将季泽安写好的密信妥善交给驯鹰人,看着他送走惊云后,便一直沉默地陪在一旁。烛火在季泽安焦灼踱步带起的微风中不安地摇曳,将他眉间深锁的忧虑与眼底挥之不去的疲惫映照得格外清晰。他像一根绷得太紧、随时可能断裂的弓弦,在各个方向的牵挂与压力下来回撕扯。

她静静看了他片刻,终于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因长期握剑、执笔而略显粗糙、此刻却有些冰凉的手。

“泽安,”她的声音不高,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山涧清泉,试图抚平他心头的燥郁,“你要相信嫣儿。那孩子心思之深、韧性之强,远出你我的想象。你也要相信知行,那孩子认准的事、认准的人,拼了命也会护住。他们兄妹俩……骨子里都有一股遇难成祥、化险为夷的倔强气运。”

她微微用力,握紧了他的手,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着他:“我们是长辈。长辈能做的,从来不是代替他们去冲锋陷阵,而是在他们身后,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用我们所有的经验、资源、乃至这不算年轻的肩膀,稳稳地托举他们一把。让他们飞得更高,更稳,没有后顾之忧。这,便是我们此刻最大的意义。”

掌心的温热与话语中的力量,丝丝缕缕渗入季泽安心头那片焦灼的冻土。他低下头,看着师洛水握着自己的手,那手指修长,因常年配药试蛊而带着薄茧,却异常稳实。他反手,将她微凉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热而略带薄汗的掌心,仿佛握住了一根定海神针。

“洛水……”他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而真挚的,“谢谢你。”

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在这一片混乱与黑暗中,始终给予的这份清醒与支撑。

师洛水听了,却忽然眨了眨眼,脸上那份惯常的清冷与沉静悄然褪去,嘴角勾起一抹与她平日气质迥异的、带着几分狡黠与促狭的笑意,像是冰层下忽然跃出一尾灵动的鱼。

“季泽安,”她歪了歪头,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带着点罕见的俏皮,“别光嘴上说谢谢呀,来点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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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愣,下意识问:“什么……实际的?”

师洛水向前凑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他因讶异而略显紊乱的呼吸。她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那双总是洞悉世情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滚烫的认真与期待,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比如——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

季泽安彻底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烛火“啪”地爆开一朵灯花,映得他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格外精彩——先是茫然,仿佛没听懂这石破天惊的话语;随即是错愕,眼睛微微睁大;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意“腾”地一下从脖颈直冲耳根,那张历经风霜、向来沉稳持重的面庞,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涨红,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心跳如擂鼓,在寂静的书房里咚咚作响,几乎要盖过窗外隐约的市井之声。活了近四十年,历经朝堂诡谲、商场沉浮、江湖风波,自问早已练就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本事,此刻却被眼前女子一句直白到近乎“莽撞”的“求婚”,打得措手不及,方寸大乱。

师洛水看着他这副罕见的、近乎呆滞的窘迫模样,眼中笑意更深,但那笑意底下,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并未退缩,只是微微偏着头,好整以暇地等着,指尖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他心口的衣料,仿佛在叩问那颗跳动不已的、属于他的真心。

烛光融融,将两人相握的手与靠近的身影投在墙上,模糊了界限,暖融了方才满室的清冷与焦虑……

慕青玄回到南幽皇宫那日,天色是一种沉闷的铅灰色,厚重的云层低低压着琉璃瓦,仿佛随时要坠下来。她穿过长长的宫道,步履看似从容,裙裾拂过清扫得一尘不染的石板,没有激起半分尘埃,也像是没带走宫外一丝风霜。

乌图幽若闻讯匆匆赶来,在偏殿的回廊下迎住了她。看到慕青玄神色如常,甚至唇边还噙着一缕惯有的、温和浅淡的笑意,乌图幽若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这几日的失踪,是她终于独自想通、放下了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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