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又哀怨的眼神看向司沐晴,司绮梦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她也没有怀孕,这丫头还能不知道?别说她跟顾遇松之间根本就没有圆房,就是她们真的有点什麽,这个时间也根本对不上啊,别人不清楚,司沐晴还能不清楚?
“不是,我只是觉得昨日大家都受了惊吓,还吃了有毒的菌子,我怕会有什麽副作用,想着请个大夫来看下比较保险。”
司沐晴掩嘴偷笑了下,这才出声解释,还不忘对着司绮梦挤眉弄眼:你有没有怀孕,我还能不知道?
司绮梦:“。。。。。。”
行吧,这丫头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说不过,说不过。
“柴叔,不知道我们的行李和马车在哪里,我们也耽搁许久了,一会儿也是时候继续赶路了。”
司绮梦没有再拒绝请大夫这件事,不过也没有应承柴叔让他把脉,只是开始问起了她们的行李。
“哦,都在下面呢,东西一件没少,一会儿你可以去检查一下。”
柴叔回答道。
“不知司姑娘是哪里人啊?此番可是要去西城?那边可不太平啊,若是没有什麽急事,还是不要过去比较好。”
柴叔见司绮梦两人的茶已经凉了,又给她们重新倒了两杯,状似不经意间询问。
“我们是打南方来的,我们有亲人在西城。”
司绮梦的回答也是点到即止。
“哦?南方来的,在西城的亲人?那姑娘的亲人,可是当兵的?”
柴叔拈了拈他白白的胡须,笑得一派祥和。
“算是吧。”
司绮梦轻叹了一口气,一口干掉了杯中的茶水。
“当兵的啊,那姑娘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西城战事不断,怕是不好寻人。”
柴叔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寻不到那就回去罢,左不过,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司绮梦像是没有听出来一般,双手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语气轻松,就像她不是去的不是烽火连天的前线战场,而是一个旅游胜地一般。
“姑娘好心态。”
柴叔擡起茶壶,想要再给司绮梦添杯茶水,却被她摇头制止了。
“不必了,好茶还是应当给懂的人品鉴,给我这种粗鄙之人,不过是牛嚼牡丹罢了。”
“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我观姑娘也是人中龙凤之姿,行事稳重大方,谈吐优雅,进退有度,相比起来,我老柴才更像是个粗人呐,哈哈哈哈哈哈。。。。。。何况。。。。。。”
柴叔又拿了一个茶杯,倒上清澈透亮的黄绿色茶水,笑咪咪地双手奉上。
“何况,这茶本来就是给人喝的,我们家主子一直跟我们说,这茶啊,是主人的面子,万万不可让客人觉得被慢待了,您是我们的贵客,理应奉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司绮梦也只好双手接过,谢过主人家的热情款待。
“柴叔,您别忙活了,您也喝。”
司绮梦抿了一口茶水之後,也学着之前柴叔的模样,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他。
“哦?”
柴叔看着颇有几分意外,连忙笑呵呵地摆手推拒。
“不了,姑娘,这是给你们喝的,我一个下人,不合适,不合适。”
“哪有什麽不合适的,您刚刚也说了,这茶,就是给人喝的,您是长辈,怎麽喝不得。”
司绮梦学着柴叔刚刚说的,坚持把茶递到柴叔身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娃娃,可真有意思。”
柴叔的笑声越发爽朗,也不再扭捏,接过茶杯,像是喝酒一样,一口闷,豪气万丈。
“那便,谢过姑娘了。”
“笑什麽呢?什麽事情这麽好笑?”
“砰——”的一声,小蝶也不敲门,直接把门推开就闯进来了,身後还跟着四五个神情各异的人。
“渴死我了。”
小蝶进来之後也不管身後的人,径直走向桌子,提起茶壶,直接就将茶水灌进了自己口中,动作那叫一个豪放不讲究。
“梦姐,我把城里的大夫都找来了,让他们全部给你看一遍,这样保险。”
喝完茶水,小蝶打了一个长长的嗝,露出两排闪亮的牙齿,笑嘻嘻地看着司绮梦。
司绮梦:“。。。。。。”
可以,但没必要。。。。。。
无奈地伸出手来,第一个大夫战战兢兢地将手放在她的脉搏上,一开始,他的表情的害怕,而後随着把脉的深入,他的表情变得越发严肃,甚至开始皱起了眉头,看得连司绮梦都不自觉开始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