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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落魄后被魔教公子找到了家门口读者 > 6070(第8页)

6070(第8页)

“等我处理好门派之事,报了仇。一定会再回来!“李真源说着。

“月神、阁主,再会!”周雪松说完便带着李真源离开了梓兰轩。

楚之燕看着他的身影,无奈道:“心性还是不稳。”

白无念话本就不多,今日与周雪松说了几句,再一看楚之燕端坐在月台上,便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水轩中。

倒是居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楚之燕身后,道了句:“他才多大,你要他有什么样的心性?我看这孩子将来一定大有成就。”

楚之燕:“不经历这些东西,他也许这辈子都可以无忧无虑,只想着怎么游山玩水。”

“月神心疼了?”居元玩笑道:“唉,无妨,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先生说笑了,阿源哪能与你相提并论。”楚之燕道。

居元听到这话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月神抬举。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混账魔头,不文不武的。要是那个时候做了官,指不定要将朝廷弄得翻天覆地,不得安宁呢。”

说到居元这个人,楚之燕了解不多,白无念又鲜少与她说话,只能从两个人之间沟通的一些语言当中提取到了一些信息——居元原名宋宜兰,乃是崇文帝身边的翰林学士,虽无宰相之名却行宰相之实,身为直属皇帝的‘智囊团’,心思缜密,算无遗策。因永乐帝登基后,乏力于朝堂之争,自请挂冠,隐退山野,中间永乐帝曾派人寻找,却都没有找寻到踪迹。

此人高深莫测,除了一肚子诗书礼乐,还有一身绝学武功。白无念便是在湘江化身渔翁垂钓之时,与其相遇,二人相谈甚欢,化为知己。

“先生真是太谦逊了。”

楚之燕对其始终保留余地,半信半疑,毕竟上官拓的眼线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而居元这个人行事太过于谨慎,半点儿破绽也没有,倒是叫楚之燕有些生疑。

“哪里的话。”

*

再过了一段时间,进入冬至,魍魉山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贺宴舟坐在三更坡的围栏上,看着魍魉山的旗帜随风飘扬,吹起了笛子,里面的经文在笛子被吹响时,总能让人心境如水,优美的旋律从三更坡传到了魍魉山四面八方。

木英在教授他这曲子时,曾将其取名为《了了》,有释怀了却过往的意思。

身体恢复后,贺宴舟的武功也在日益恢复,如今已到了全盛时期的七成。一曲终了,只见他放下笛子,将放置于边上的无双剑拔出,剑已出鞘,随之舞动了起来。

无双剑法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会形成一道冰霜剑痕,贺宴舟扎稳马步,一手过无双剑,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稳中求快,用‘九州行’配合无双剑法舞动起来的剑术,瞬息万变,取敌人性命而于无形。

一套剑法下来,三更坡上的雪凝结成了冰晶,他立于栏杆上,看着白茫茫无边际的景色,扫过孟婆堂时看到了玉凤和化龙的影子。

贺宴舟的身份并没有被巫暮云公之于魍魉山众人,也没有被青女宣扬出去。

玉凤和化龙看着贺宴舟那变化多端、精妙绝伦的剑法,不由地愣在了原地。

贺宴舟没做理会,倏然狂风呼啸,大雪将至。魍魉山的天气一向恶劣,冬至必然是大雪纷飞。

贺宴舟回到幽溟洞,转眼已经过了五个月,沈十一在山下毫无消息,而贺宴舟苦心修炼却又不知巫暮云状况如何。百般无奈,心烦意乱,只好深夜打扰灵师,将巫暮云的情况问了清楚。

灵师是魍魉山唯一一个不受限制能自由出入九霄塔的人,他身上有巫暮云给予的特许,在巫暮云被《阴阳诀》反噬的日子里,只有灵师能前去看望。

整座魍魉山,巫暮云唯一能信任的就是灵师,原因很简单,灵师修炼不了《阴阳诀》也当不了首领——这也是山神的规矩,能与他通灵的人,是无法享受它给予的权利的,因为与他通灵是最大的权利。

这在贺宴舟眼里,实在是个笑话,能当饭前饭后的闲聊话题了。信仰者被削弱职权,哪怕对面是个神明,也会有后悔的时候。

灵师坐在矮案边上,手里拿着一本经书,听到贺宴舟深夜来此的目的,将书合上,“昨夜我算了一卦,今日贺公子便来我洞里。果然如卦象所说,你的身份会迫使你做出选择。”

贺宴舟不想去猜测灵师话里的意思,他只想知道巫暮云现在的情况。

“阿云已完全修炼了《阴阳诀》,他现在应该受其影响巨大,我只想知道,他如今安好与否,清醒与否?”

灵师站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水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既安好也清醒,只不过,《阴阳诀》对其心理的折磨太深了,他自己将自己困在了一个地方,找不到出路,很难出来。”

贺宴舟:“我有办法救他,我功力恢复了七成。今日便可以下山,寻找《九禅经》。”

“《九禅经》确实可以救首领出来,但想让他逼出《阴阳诀》与生俱来的邪气,那估计很难。贺公子,我知道你天赋异禀,很厉害,但想用《九禅经》去除《阴阳诀》身上的邪气,你可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贺宴舟没急着表明忠心,大放厥词,说自己碧落黄泉在所不惜,安静的听着灵师接下来的话,“能协助《九禅经》吸出邪气并消化掉的,只有阳刚之血,要滚烫的、鲜活的,施术者的血液。”

“你会被抽成干尸的,贺公子。不如放着首领疯魔下去,你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却自己的心愿,难道不好吗?”灵师说着,双眼一眯,褐色的瞳孔里倒映出贺宴舟纠结的面孔。

许久,贺宴舟动了动嘴角,烛光照在他脸上,呈现出阴影,他笑道:“灵师是不是以为,我会因此退缩?”

灵师期待着贺宴舟接下来的话,如他所料,“我不会!他若半疯半魔,过得无忧无虑,我也许还会犹豫。但是他疯且痛苦,要我再豁出半条性命出去,我也得将他带回来,重新审视这个世间。”

贺宴舟道:“从你的话里我可以看出,阿云如今很痛苦。我要救他,就没有后退的必要,救他亦是救我自己。”

说罢,贺宴舟离开了第六洞穴。

大雪飞扬,扰乱视线。雪花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他抬头感受着雪冷,将手里的无双剑捏紧。

心中有千斤坠下,让人惊颤。上一次这副模样,还是在段子琛离开后。

时过境迁,不变的还是来时人。

于是贺宴舟下了山,两个月后,在杭州郊外寻到了跪在慧空坟前的玄道。

玄道满脸沧桑,整人似乎老了十来岁,不像是那个当初贺宴舟在金翎宫看到的庄重严肃的青年和尚,一身破衣烂衫,眼里死寂,毫无生机。

贺宴舟一路过来与千机阁乃至其余江湖侠客动过手,已然暴露身份,必须找个隐秘点的地方躲起来。所以他选择用最粗暴的方法,先将玄道打包带走,等到了个隐秘点的山洞里,才将人放了下来。

只是贺宴舟放下心后,又有些束手无策——

玄道整个人就那么端坐在他身前,一声不吭,甚至被贺宴舟点了穴道扛到洞里也没有任何反应,贺宴舟怀疑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不然怎么会这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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