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他低下头,薄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不是说……对孤一见钟情吗?”
盛卿欢心头猛地一跳,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抬起眼,眸中漾起水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伸出纤细的手臂,软软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她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廓,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太子哥哥,低头。”
容洵眉梢微挑,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微微俯身,想看她要玩什么把戏,脸上玩味之色更浓:“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一抹柔软微凉的触感,便如羽毛般轻轻落在了他的唇上。
一触即离。
盛卿欢迅后退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仰着脸看他,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理直气壮:“你太高了,够不着。”
唇上那转瞬即逝的触感却像点燃了引线。
容洵先是愣住,随即怒极反笑,眸中暗流汹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厚、颜、无、耻!”
盛卿欢却趁他这瞬间的怔忡与怒意,狡黠一笑,再次踮脚,这次却是一口咬上了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不重,却带着清晰的挑衅和酥麻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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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洵身体猛地一僵。
而盛卿欢已如滑溜的鱼儿般,从他手臂下的空隙弯腰钻出,裙裾翻飞,迅消失在了假山林立的小径深处,只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药草清香。
容洵站在原地,喉结处似乎还残留着那细微的刺痛与湿热感,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抚过喉结,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底却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
假山另一侧,夏栀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刻出血痕,眼神似淬了毒。
“盛卿欢……一个不知廉耻的病秧子,也配和我抢太子妃之位!”她咬牙切齿,低声诅咒,“狐媚子!竟敢如此亵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只能是我的!”
盛卿欢提着裙子跑出老远,直到确认那迫人的气息没有追来,才扶着宫墙微微喘息。
想起容洵方才那震惊又愠怒的神情,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紧绷的心弦骤然放松。
这一下却没看路,转身便撞入一个带檀香气息的怀抱。
“郡主似乎很开心?”一个清冷如玉,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盛卿欢后退一步,抬头望去。
月光下,男子白衣胜雪,容颜清俊,气质出尘,宛若九天谪仙。正是昨夜潜入她房中的登徒子。
她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故作镇定,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与疑惑:“你是何人?”
“南越国师,云溯。”他淡淡开口,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国师……云溯?”心头莫名一跳,这名字,这人……总给她一种模糊的熟悉感,仿佛在何处见过,引得心口那陈年旧疾都隐隐泛起细密的酸胀。
她压下心中的困惑,微微颔,“方才失礼了,国师大人。”
云溯并未多言,只是将目光转向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
两人一时无话,并肩立于湖畔。
夜风拂过,吹动她如墨的青丝与他霜白的梢,几缕丝在风中悄然纠缠,难分彼此。
远远望去,月下双影,静谧如画。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亭台楼阁阴影下,太子容洵眼神阴鸷地盯着湖边那对宛若璧人的身影,周身散的寒气,比这秋夜的凉意更刺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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