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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12页)

孙公公道:“皇后原是病得起不了身,是顾家私底下寻了女医假作宫女送进了坤宁宫。”

“顾家?”皇贵妃微皱眉头,“哪个顾家?”

孙公公道:“工部左侍郎,现去了南面兼任湖广巡抚的顾仲堂。”

皇贵妃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一旁的丝帕沾了沾嘴:“皇后看着老实柔弱,竟也悄悄的把爪子伸向了前朝!这顾仲堂看着不起眼,关键时刻救了皇后一命,真是好大的功劳。”

孙公公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密信:“曹远望从峡州送来的信。”

皇贵妃展开书信慢慢看完,皱起了眉头:“顾仲阮?”

孙公公道:“正是那顾仲堂的嫡亲三哥,原是沧州知州,因为反对沧州开矿收税,被贬做了峡州按察使经历。”

“原来是他。”皇贵妃知道此人,只是没想到这个小跳蚤当时在沧州没有被按死,不知走什么渠道跑去了峡州,“可查实了?”

孙公公道:“证据确凿。”

“好。”皇贵妃冷笑道,“既然如此,便让曹远望和言路上的人上折子,敢借着叛乱伸手去动要入内库的银两,姓顾的真是好大的胆子!看看这一次还有谁能救他!”她看向孙公公,“银子的下落可追查到了?”

孙公公摇头:“曹远望还在查。”

“查着查不着,这么多的银两,单凭顾仲阮一人如何能做成这么大的事情?想必是有人从旁协助。”皇贵妃冷冷道,“顾家既然是皇后埋在前朝的爪子,就把这对爪子斩了吧!”

孙公公应下:“是!”

第099章第99章

月亮在乌云中穿行,夜色浮动。

李小六紧张地站在人群后,抑制不住地扭头看了一旁的顾林洲一眼。

长街上黑压压的全是人,沧州剩余的民众被他们胁迫聚集到一起,准备城门一开便冲城。

一大片乌云遮挡住了月亮,四下里一片漆黑。沉闷地嘎吱声响起,沧州城的城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百姓们为了活命,拼命向外奔跑,城墙外的一射之地内十分空旷,给了涌出来的百姓们奔逃的时间。几乎是同时,沧州大营里响起了号角声,这般声势让大营误以为是敌袭,营地里的士兵用最快的速度集结完毕,拿起武器上场迎敌。

“快走!”李小六低喝一声,同顾林洲并五六个亲信一起,抛下先前还喝鸡血酒发誓要同生共死的兄弟们,扭头钻入一道漆黑的小巷,七拐八弯后寻到了水渠的入口。两个力气大的亲信跳下去拉开了事先被弄断的栅栏门,一伙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

怕引起外面的注意,众人不敢点火把照明,靠着前方洞口隐约的天光指引在水渠里摸黑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到了出口处。诚如顾林洲所料,因为前方交战转移了注意力,这处没有人防守。

几人摸出城,投入山林里,很快消失不见。

这场战斗发生的突然,结束得无比迅速,半个时辰后沧州城门大开,江维骑着马,威风凛凛地在众部下的簇拥下入了城。

熊熊火把的映照下,长街上四处都是死尸,环顾四周入目所见皆是废墟。难民们在城里被围困了这些时日,城市里早已污浊不堪。夜风吹来的气息直冲脑门,江维嫌弃地用手捂住了口鼻。

先行进城的亲卫收拾干净了府衙迎江维入主:“将军!请移步府衙歇息!”

江维调转马头,缓步走向府衙的方向。

乌云浮动,月亮又露出了脸庞。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平静的水井底部沉着无数尸体,井水幽深看不清颜色。

长街房檐下石阶旁,死尸堆里还蜷缩着几个活人。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肤色蜡黄,浑身冒着豆大的汗珠,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他们的身下散发着恶臭,只是因为死尸和夜色的掩盖没有被人发现异样,而等到太阳升起之时,他们的身体也将凉透,安静地化作尸群的一部分。

“段大人!”沧州城外,江维的亲卫首领手执令牌来传令,“将军有令,命大人留守大营。”

段文珏接了手令,目送亲卫首领离开。段文珏的副手不由得恨恨地哼了一声:“将我等留守后方大营,压着不许我等迎敌和入城,不就是怕抢了他们的枭首和破城之功?!”

段文珏没有说话,转身进了营帐。他带领的人马被江维压在后方,枭首破城他都落不下任何功勋。之前虽然破了沧州,奈何他是私自领兵出营,看在邓家的面子上,江维给他判了个功过相抵,此后却再没给过他好脸色。

段文珏屏退左右,只留了副手在旁,他回身走到主位上落座,问道:“我嘱咐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副手面色微变,回头看了看身后。营帐门口立着两个大火盆,正熊熊燃烧着。门口站着守营的是段文珏的府兵亲卫,副手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大人,属下查到侯爷派遣的府兵出了城后,在三里林那处就失了踪迹。属下派了斥候去追查踪迹,在三里林以西的密林里发现了战斗的痕迹,那些痕迹被人为清扫掩盖,斥候循着踪迹找到了埋尸坑,从衣着上看,正是范阳侯府的府兵。”

段文珏眯起了眼睛:“一百多人,尽数被截杀?”

副手道:“正是。”

一百多人全副武装的府兵,能够无声无息地被截杀在半路上,非寻常力量能做到,这不亚于一场小型的遭遇战。何况范阳侯府的府兵都是边城退下来的老兵,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居然没有逃出一个活口。

副手取出一个腰牌呈上:“斥候怕打草惊蛇,只是取了几个腰牌做信物就匆匆离开了那处。”

段文珏接过腰牌打量,果然是范阳候府的亲卫腰牌。他略一沉吟:“你现在就出发,回京把这腰牌连同此事秘密禀告范阳候。”

副手应下:“是!”

京城,金銮殿。

早朝伊始,元帝便满面怒容地坐在宝座上,不等百官朝拜完毕,就将太监举过来的一托盘折子尽数砸了下去。

“看看,都给朕看看!”元帝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地上的折子道,“天旱、地动,朕下着罪己诏,只想请上天原谅谋求个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下面这些人呢?下面这些当官的,卷了赈灾银粮跑路!趁着暴民叛乱私吞库银和税银!你们一个个的,真是朕的好帮手啊!!”

大殿上呼啦啦地跪下去一大片,齐声道:“圣上息怒!”

元帝随手拾起落在眼前的一个折子打开:“蔡知州!赈灾不力!大敌当前竟然弃城叛逃!顾仲阮!亏得百姓还推崇他在外有个好官声,竟然做出私吞税银的勾当!”

“圣上息怒。”下方文官阵营吏部尚书周瑾年出列,“顾大人向来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不惜贬官也要为民请愿反对增开矿业,臣虽远在京城,却也听闻顾大人在地动之后征粮赈灾之举,此后更是与长乐候小世子里应外合抗击暴民这才解救了峡州的百姓。试问这般心系百姓之人如何能做出侵吞税银之事?”

“哼。”一旁的户部右侍郎冷哼一声,“周大人,您莫不是忘了您的前任赵大人,他为官十数年可不也是有个清廉的好名声?谁知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私底下倾尽奢靡之能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周大人。”

周瑾年皱眉道:“丁大人,敢问税银有多少之数?”

户部右侍郎道:“按去年入库折算,约摸应有五、六万两之数。”

“五、六万两。”周瑾年道,“税库的税银,那可是沉甸甸的银子,并非银票!葛成义动用了多少人力才从税库房里挪走了那些银两?顾大人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贪墨这么多银两?”

“六万两银子,封车也不过是十二车之数。”户部右侍郎不耐烦地辩驳道,“夜黑风高之时,掩人耳目封装十二车银两有何难处!周大人,下官知晓您与顾家是故交也是同乡,便是要护着,也要分分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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