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又在家躺了两天,到了向家婚宴的日子,傅寒洲这几天一直没回家,姜窈接到他秘书的电话,五点的时候傅寒洲过来接她。
姜窈给自己选了一件过膝的旗袍,长发照旧挽成温婉的发髻,脚上配了一双粗跟的珍珠白羊皮鞋。
原身的恨天高她完全穿不了,脚完全不愿意受那个罪。
司机打开车门,姜窈弯腰钻进车里,傅寒洲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六芒星袖口在阳光下透着清亮矜贵的光,和他这个人一样,清冷如霜。
只在姜窈上车的一瞬间略颔首,后面微微阖上双目,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和自己保持距离。
高位者都是这种话少的状态,姜窈早已经习惯,撑着下巴,犹豫着,也不知道他侧边里的饮料喝不喝。
她有点渴了。
会不会有点不礼貌啊?
一瓶饮料他应该不会和自己计较的吧?
算了,一瓶饮料而已,待会宴会上肯定有更好喝的饮料……可是她现在很渴唉,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吧?
傅寒洲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她在偷偷看自己。难道她真想和自己做真夫妻了?
他会谈生意,会应酬,会念书……唯独不会谈情说爱。
想到她如今的想法,傅寒洲觉得有点头疼,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现在他和傅明的争权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这门婚事,明面上能得到姜长风的助力,私下里她也只是个想要安身之所。
仅仅一个星期,她忽然声称自己遇到了真爱,单方面对外宣布要离婚。
现在她又想和自己做真夫妻。
也许最初他错了,她还只是个幼稚鬼,今天一个主意,明天一个想法。
傅寒洲闭了整整三分钟,感觉到那股子视线始终没有收回,只好睁开眼睛。
“有什么事?”
姜窈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直接要饮料好像不太好,随口找话题。
“你这两天怎么不回家?”
“忙。”
“礼物奶奶准备好了。”
“嗯。”
傅寒洲又闭上眼睛,刻意结束话题。
姜窈想,他肯定没有想喝的意思:“你渴吗?”
“不渴。”
“那你那瓶饮料能给我吗?”
傅寒洲重新睁开眼睛,镜片后的狭长眼眸投过去,他长了一双深情风流的桃花眼,静静看着姜窈不说话。
“……”
就一瓶饮料,至于这么小气吗?
“要是你要喝,我就忍一下吧。”
“停车。”
“……”
姜窈撑着下巴,不是吧,这人这么小气?自己就要一瓶饮料,他就要赶自己下车?
司机靠边停了车,关上了车门,刻意放轻的动作,车身还是轻轻震了一下。
……所以,他是要训自己吗?
“你可不能跟我生气哦,我不过是找你要一瓶水,”姜窈先发制人:“你都两天不回家了,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傅寒洲还是不说话,只静静看她。
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其实也有点渴。”
傅寒洲还是不说话。
“那个,你是不是嫌我太吵了?我把嘴巴闭上,你睡觉行了吧。”
姜窈用手指捏起嘴巴,转头看向车外面,跟这种老狐狸相处就是累,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