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门上那个。”
姜窈脚尖转了方向,来偷看热闹的傅霖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是爸惹奶奶的,跟我没关系。”
姜窈抬起两只手握成拳头,袖子坠下堆在手肘,纤细的手腕一折就要断了一般,毫无力量可言。
“奶奶可是我们家的家主,得罪了奶奶就要挨揍的。”
姜窈忽然加快脚步,汤包一样的小拳头忽然改了道,捏着鼻子:“傅寒洲,你还敢气奶奶吗?”
“……”
傅寒洲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扇子一样的睫毛,瞳孔又大又圆,清冷的白和黑色。
水晶灯很亮,把她的脸印的柔和,像是盛在玻璃杯里的牛奶,透着丝滑质感:“傅寒洲,你是猪吗?”
“还敢惹奶奶生气吗?”
细白的手指坏坏的捏紧了鼻尖,像只炸猫的小凶猫,又立刻松开了他的鼻子,后退一步跑开。
“奶奶,我替你教训他了。”
鼻尖被松开,橙子味的香气一时间却没散,似乎还萦绕在鼻尖,傅寒洲不太习惯的揉揉鼻子,掏出来湿巾纸擦了擦鼻子。
姜窈:“……”
傅寒洲自知不受待见,转身回书房。
姜窈坏坏的问:“奶奶,寒洲最讨厌吃什么呀?”
“甜豆花。”
老太太觉得这个主意很解气,立刻吩咐华姨给他送一碗甜豆花,还要撒上他最讨厌的香菜。
傅寒洲:“……”这人真的对他有意思?
真的不是乘机报复吗。
甜本来就很难吃了,还要加上略腥的豆子味,再加上香菜就更是灾难了。
他的小妻子一点也不贤惠,自己在楼下啃着帝王蟹钳,连一块多余的面包都没有给他加,干巴巴一碗豆花。
傅寒洲只能认命的捏着鼻子吃下去,抄起浴巾去了游泳池。
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后面奶奶会没完没了的闹。固然可以真实的躲出去,但奶奶总有办法叫回来他。
鼻子塞的厉害,已经通不了气了。比起来奶奶的事更头疼,真给老人家气出来一头,他也不愿意走到这条路上。
姜窈坐在一堆玩具里,玩着遥控骑车,看见傅寒舟一会从身后经过拿水,一会又拿水,一会还拿水。
姜窈当没看见,自顾自玩。终于,傅寒舟把跑远的玩具捡了回来。
刚洗过澡,鬓角一缕湿发贴在额上,在家里还穿白衬衫,西装裤…他睡觉也不穿睡衣吗?
姜窈又把遥控汽车开出去,撞到他腿上。
“…故意的?”
“傅总,要不要一起玩啊?”
“我不玩小孩子的玩具。”
“你不懂,小孩子的玩具才好玩呢。”姜窈晃着雪白的脚丫子,遥控汽车声呜呜,她好像重新成了个小孩子,每天只关心吃睡玩。
姜窈准时打起了哈欠,放下遥控器上楼,傅寒舟又又从门口出来了。
姜窈假装不知道他有话要谈,先开口说“好梦。”
走到门上,手握上门扶手,傅寒舟说:“有个事…算了,明天再找你说。”
“……”
叫你看不上我,还不是得求我。姜窈把自己扔进被子里,舒服的晃着脚丫子。
她还没被上位的人求过呢,都是她在迎合高位人的心思。
现在换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