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纯粹是作息好,她发现,人运动一下精神是不一样的。
她眼睛最近明显看东西更远了。
基础动作都练的差不多了,今天的课程是蛙泳,人扑到水里,腿折起来一下子蹬出去那种。姜窈昨天趴在垫子上练了一会子蹬腿的动作来着。
人朝前面一扑,四肢不着地,裹着水凌乱的乱动,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沉下去的时候,被傅寒洲拦腰捞在怀里抱出了水面。
“没事吧?”
傅寒洲摘掉她的目镜,剥了碎发到耳后,把她的脸捧起来细看。
姜窈还没来得及呛水呢,对上男人关切的眼睛,摇摇脑袋。
她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湿湿的泳衣紧紧贴在身上,曲线起伏,水珠嘀嗒没入泳池。
指尖是她柔软的手臂,手感丝滑。隔着薄薄的泳衣,身子相贴,他喉结艰涩的滚了滚,脑袋偏下来。
唇瓣似贴未贴上之际,姜窈的手精准的推开,人也如泥鳅一样从他手臂滑出去。
“今天就到这吧,我还要出海吃海鲜呢。”
她灵巧的扶着扶手,踩着台阶出了游泳池,留下一地蜿蜒水痕。
“寒洲哥哥,再见。”
傅寒洲半个身子站在游泳池里,心头一梗,只觉得“哥哥”俩个字特别糟心。
一个小时以后,收到姜窈去大连的单方面通知,要在那边玩三夜四天。
人已经在高铁上了。
傅寒洲点开刘助的电话,又切到微信,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还停留在来这边之前。
刘助问他:【太太这边的旅游安排,有什么限制的地方吗?比如距离。】
他只回了两个字:【不必。】
意思是,姜窈去哪边玩都可以。
很好,这助理已经不像是他的了,更像是姜窈导游。
连四天三夜这种行程都不用请示他了?
他剥开白瓷盒盖,烟管和金属火机弹出来,不耐的点燃一根烟。
桌上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是秘书。
【傅总,李总想见您。】
【我暂时没空。】
傅寒洲挂了电话,去阳台抽了一只烟。烟雾滤过肺腑,他发现,自己不喜欢这种距离感。
还有点失落。
午饭时候,他又收到姜窈的午餐分享。
【看,这虾,比我手都长!好吃好吃,回去给你带。】
莫名的,那股子郁郁又一扫而空。
他想,这关系,是应该进一步了。
他不喜欢这种猜来猜去的感觉。
李总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怀疑自己已经被方石给卖了,因为傅寒洲分明没有受伤,可是工人还是被羁押在派出所。
他公安局的人脉透露给他,对方有视频证据。
方石解释是意外,但他不信,现在就想来找傅寒洲探探底,奈何傅寒洲不见他。
他心事重重的托着咖啡,思考着策略。他有点急,但也没那么急。
这件事可大可小,界限本就不好定。更何况傅寒洲本人又没受伤,只要那两个工人不傻,坚称就是不小心,他们就没什么罪。
要是承认…那才是脑子不好。
更何况户口早在傅明还在任上的时候就已经迁到了国外,置了一个小岛,妻儿都在那边。
只要情况不对,他随时可以跑路。
傅明要靠他偷钱,他自己也没少偷,家底早就攒够了,三辈子都花不完的。
没有只要自己的壳子公司没被查出来,拿不到切实的证据,傅寒洲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有能力继续与傅寒洲斗。
傅寒洲不见他…他更倾向于方石已经叛变,他知道自己是幕后指使。
他猜测,自己或许很快会收到停职调查,但是等了一上午都没动静,倒是听说傅寒洲从总部抽调了团队过来,紧接着他就接到了秘书处的电话。
傅寒洲又见他了。
“…这几个广场是怎么回事?一元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