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刘腾也跟着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叠点心,商良和他一一在亭内坐下。
“东家,请喝茶。”刘腾醒过茶,将泡好的茶水递给商良。
“多谢。”
商良接过一饮而尽,他躺在靠椅上眯了会儿,随后睁开眼问道:“祈月呢?她还没回来?”
刘腾笑了笑,回道:“她还在购置核桃,等回来了我们便可以炸核桃油了。”
“嗯。”
商良起了身,正准备回工房继续工作时,刘腾又道:“东家别着急工作,我还有一事没有和您说。”
“何事?”闻言商良又坐了下来,等着刘腾开口。
刘腾手指朝着对面的作坊指去,并道:“东家可知道对面作坊属哪家石雕店铺?”
商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而后收回视线回道:“意石的作坊。你问这个可是有什么问题?”
“确实有。”刘腾放下手,朝向商良笑道:“东家,意石作坊的领事昨夜来了一趟。”
“哦?”商良挑挑眉:“他来这说了什么?”
“他说他的东家想与您见一面,不知您是否愿意?”
闻言商良沉吟一会儿,很快点头道:“行,就明天休沐日我去与他见一面吧。”
当朝石雕产业盛行,而玉雕因为材料价值问题,故市场只集中在皇室贵胄间,民间亦有,但占比不多,所以他可以先结识一些石雕产业的老板,待了解一番后再思索该如何发展石雕生意。
他起了身朝工房走去,心中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两个多月前还在永安镇时,他曾答应过梁庄主会在三个月后还清债务,可是眼下受王横那道通缉令的限制,他无法回去永安镇,这里也没有相熟的人可以帮忙把银两带到永安镇去。
即便有,那梁庄主也不知是好是坏,会不会同王横那货沆瀣一气,会不会在收到债款后把自己的行踪给透露给王横,别到时为了还清债务还把自己给坑进了大牢。
不过,若是不能按时还清债务,他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夜间,商良沐浴过后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步入寝房,见到时青颜正坐在桌前看书,他疾步走过去,俯下身,一把圈住时青颜的腰身,小声嘟嚷着道:“青颜,怎么还在看账本?不困吗?”
“有些困,但我在等你。”
时青颜将书本合上,偏头蹭了蹭商良的面颊,而后起了身拉着商良走到榻边坐下,他一边替商良擦着头发,一边道:“夫君,你别惦记着商晚成欠下的债务了,欢弟已经回信说再过一段日子通牒文书便会交到我们手上,届时我们所有人的户籍信息都不会有问题。”
“只要我们打死不承认,那王横也无可奈何,故再晚些、等到安全了再回去还债也不迟。若是梁庄主因为还债时间晚了而不悦,那我们便多给些银两给他以作赔罪,总之,你不能罔顾自己的人身安全回去!”
时青颜说这些话时,语气少有的恶劣无赖,但在他眼中也是可爱得不得了。
商良忍不住翘起唇角,轻声笑着附和道:“是是是,你说的对!为夫都听你的,便暂时不冒险回去还债了。”
被时青颜这么一说,他心中的憋闷与愧疚少了不少。
转过身,商良将时青颜抱住,一边吻他,一边将他手上还拿着的巾帕给扔到一旁,而后扶住他的腰身,随之一同倒在床榻上…
时青颜被商良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双手不自觉撑住商良的胸膛,好让自己有间隙吸口气。
两人衣裳渐乱…
待余光瞥到其胸口上还未褪干净的血痂时,时青颜才似突然惊醒般地小声开口唤道:“夫君…”
此刻商良哪还能听到时青颜说了些什么。
他不但觉得浑身燥热,而且还在看到时青颜红艳艳的薄唇带着些水光后,血气全往脑门冲去,紧跟着下面就有些难受了…
见商良非但没理会,反而还将手指伸向裤腰,时青颜顿时更急了,他提高早已哑了的嗓音,再次唤了声“夫君…夫君…别…”
被时青颜躲避了好几次后,商良才掀起染了些水雾的眸子,迷茫地看向他,声音沙哑,语气疑惑道:“青颜,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弄得你不舒服了?”
听到这话,时青颜面颊倏红。
他缓缓摇了摇头,而后轻声道:“夫君,你的伤口还未完全痊愈,实在是不宜剧烈运动…”
闻言商良闷笑一声,笑得胸腔都在轻轻震动,随后他看向时青颜,缓缓重复了一遍:“不宜剧烈运动?”
时青颜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心急,竟然脱口说出这般令人不齿的话。
他侧过头,雪白的耳尖绯红,轻轻点了点头,算作是对商良无声的回应。
商良忍着不适,抚着时青颜的面颊回正,而后同其面对面,低声笑着安抚道:“放心,你夫君我身强体壮,这样的剧烈运动还是使得的。”
时青颜看着商良眨了眨眼睛,眸中满是不赞同。
见青颜倔强地没有开口同意,为防其担心,商良最终还是从他身上翻了下来。
一口气将蜡烛吹灭后,他抱起时青颜,两人往榻上一躺,被子一盖,瞬间遮住了他二人某些无法言说之处。
商良躺在时青颜身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觉得身体有些燥得慌,怎么也消腾不下去,遂很快还是微红着脸抱住时青颜,小声喃喃道:“青颜怎么办?我还是有些难受…”
话还未说完,修长微凉的手指覆了过来。
时青颜脸颊红得似将滴血,索性趁着夜黑商良也看不清,遂贴近商良耳旁,快速低语道:“夫君,我来帮你。”
商良微微一怔,随后笑着捉住时青颜的手指,回道:“好啊。”
长夜漫漫,不时传出的压抑声响惊走窗外偶尔逗留的鸟儿,使得树上刚生出的嫩芽也被撞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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