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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清晨的小确幸（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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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番茄结束。她去阳台给绿植喷雾，我在厨房把杯子里剩的咖啡倒掉一半，加了热水。
“你那盆多肉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我靠在门框上。
“因为今天有人夸它排布。”
“夸的是你。”
“植物会替我收下。”
她转身时袖口擦过阳光，白色的纤维像被点亮。她举起喷壶，水雾在光里散开，空气变得像一封刚拆开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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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开始前，她忽然按住我的手背。
“我想问个问题。”
“问。”
“你写到卡住的时候，会先停多久？”
“先站起来走去阳台，看三盆左边的多肉，回来改一行，再卡就洗杯子，再回来改一行。”
“听起来是很科学的仪式。”
“你呢？”
“我会把笔洗一遍，再用干净的水轻轻试一笔，确认我还会画。”
我们都笑了。第二轮的闹钟响起，我把手从她掌心里抽出，又被她很轻地握了一下，像盖了一个确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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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们去食堂。周晓雨拿着托盘，从我们身后探出来：“你们今天看起来特别有精神。”
“早起的黄油。”我说。
“还有番茄。”江寻补充。
“什么黄油番茄，听起来像新菜名。”周晓雨眯起眼，“晚上请我去你们家尝尝？”
我看向江寻。她点点头：“可以。”
“那我负责带甜品。”
“不要太甜。”我提醒。
“明白。爱会很甜。”她作了个飞吻动作，自顾自笑着端着盘子走了。
江寻用筷子轻轻碰了碰我的碗：“晚上一起准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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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忽然阴了一层。回家的路上风有点凉，她把我口袋里的手掏出来，塞进她外套的口袋里。我们就这么并排挤在一件外套里走了十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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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像两个偷电的小球。”我说。
“那你不要短路。”
“放心，我装了断路器。”
她没忍住笑出声，又很快收住，像怕把笑弄丢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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