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的声音彻底哑了,
“我们是在做最严谨的生物学实验!不是在中世纪驱魔!”
他烦躁地来回踱步,手指插进自己乱糟糟的头里。
“针?就算我信了你的鬼话,我去哪儿给你找针灸用的针?难道用缝衣针吗?”
刘简转身,朝实验室外走去。
“喂!你去哪儿?”罗伯特在他身后吼道。
“楼上,我的背包里。”刘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理所当然的平静。
罗伯特僵在原地。
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嗡鸣声,和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看着满桌子失败的实验报告,又看看那台被他当成废铁的心脏除颤器,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没。
没几分钟,刘简回来了。
他手里多了一个古朴的暗红色木盒。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卷褪色的靛蓝色绒布。
绒布摊开,长短不一、泛着微光的银针,整齐排列着。
罗伯特凑过去,抢一般地捏起一根最细的毫针。
那针细若牛毛,在他因激动和疲惫而颤抖的指尖晃动。
“就用这个?”
他的语气里满是无法置信,
“这东西连那怪物的皮肤都未必刺得穿!你管这个叫导体?这里面连最基础的科学逻辑都没有!”
刘简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用酒精棉球仔细擦拭,动作专注而稳定。
他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博士,当你们的祖先还在用放血疗法治病,觉得洗澡会感染瘟疫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已经在用这玩意儿绘制人体经络图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这套东西的临床应用史,比你的西医……不,比你国家的历史,都要长得多。”
说完,刘简抬起手,食指与中指夹住那根银针的尾部,对着灯光。
“你知道吗?中医针灸里有个概念叫‘得气’——当针尖触到经络节点,患者会感到酸麻胀重,而施针者指尖也能感受到一种‘吸力’或‘搏动’。”
“这不是幻觉。那是身体在回应正确的频率。就像现在——”
他手腕轻微一抖,指尖出一股柔和的劲力。
“嗡——”
一声清越的微鸣,在寂静的实验室里陡然响起,绵长不绝。
那根细长的银针,竟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高震颤起来,在灯光下化作一团朦胧的光晕。
“它不是魔法,博士。”
刘简看着被这一幕镇住的罗伯特,平静地说。
“它只是另一套,你不理解的科学。”
罗伯特嘴唇翕动,却不出声。
下一秒,他竟猛地扑向实验台,抓起高摄像机对准银针——手指颤抖,镜头却稳如磐石。
“……至少……录下来……”
他喃喃自语,像在抓住最后一根理性稻草。
而现在,一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拿着一套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古代工具”,告诉他,这才是解决方案。
实验室里陷入沉寂,只有仪器的嗡鸣声和那根银针的余音在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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