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以后你就是这御书房的红人了!”
韦小宝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
“达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不敢,不敢。”
两人正说着,一个阴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小简子。”
刘简回头一看,正是脸色铁青的老太监陈德福。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太监,一个个都面色不善。
韦小宝眼珠一转,压低声音笑道:
“兄弟你且应付着,我得去回皇上话——记住,真挨打了,来尚膳监找我!”
说完,他拍拍刘简肩膀,哼着小曲儿晃悠走了。
说完,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
刘简:“……”
我谢谢你啊!你这卖队友的度,真是一绝!
陈德福一步步走到刘简面前,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怨毒。
“小子,别以为得了皇上句夸奖,就能一步登天。”
他凑到刘简耳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宫里头,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咱家,等着看你怎么死。”
陈德福的注视,让刘简汗毛倒竖。
他身后的几个太监也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包围圈,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这阵仗,是要打闷棍?
刘简心里把韦小宝骂了一百遍。卖队友卖得这么干脆,也是个人才。
“陈公公……”
刘简换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躬着身子,连连作揖,
“小简子不懂事,冲撞了公公,还请公公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简子这一次。”
他姿态放得极低,恨不得当场趴在地上。
“饶了你?”
陈德福冷笑一声,伸出枯瘦的手,在刘简的脸上拍了拍,
“你现在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咱家哪敢动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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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凉的触感让刘简一阵恶心,但他不敢躲,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就是个擦灰的,都是皇上抬爱,奴才哪敢跟公公您相提并论。”
一个跟班太监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陈公公,人家现在可不是擦灰的了,是管着整个御书房的主事儿,以后咱们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呢。”
“是啊是啊,小简子公公,以后可得多多提携咱们啊。”
几人一唱一和,言语里的尖酸刻薄,能把人活活腻死。
刘简心里叹气,这宫里的弯弯绕绕,可比上辈子公司的部门斗争复杂多了。
硬刚肯定不行,别说「时间回溯」在冷却,就算没冷却,为这帮杂鱼浪费一次保命机会也血亏。
他脑子飞运转,嘴上继续哭惨:
“各位公公就别取笑奴才了,奴才……奴才就是个空架子。皇上只是让奴才整理书册,这是天大的难事,奴才连字都认不全,正愁得吃不下饭呢。”
他故意示弱。
“奴才要是办砸了差事,惹皇上生气,不用各位公公动手,自己就得掉脑袋。奴才现在,就怕磕着碰着,耽误了皇上交代的正事……”
这话他说得声音颤,半是演戏,半是实情。
陈德福的动作一顿。
打狗还得看主人。现在刘简顶着“为皇上整理书房”的帽子,真要是在他这儿出了什么岔子,康熙追究起来,他陈德福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哼,算你识相。”
陈德福收回手,表情依旧怨毒,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给咱家放聪明点,否则……”
他没把话说完,但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是,奴才一定小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