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彻底击溃了所有人的胆气。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施琅的心头升起。
刘简脚尖在一名倒毙的清兵尸体上轻轻一点,身形如大鸟般拔地而起,人在半空,双手十指连弹。
“咻!咻!咻!”
这一次,三枚小剑呈品字形,撕裂空气,直奔施琅。
施琅吓得魂飞魄散,身体猛地向后仰倒。
噗!
一缕红缨被激射而过的小剑绞得粉碎,从他头盔上飘落。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剧痛就从双肩传来。
另外两枚小剑,仿佛长了眼睛,如附骨之疽,精准地洞穿了他的左右琵琶骨。
恐怖的力道带着他整个人向后飞起,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啊——!”
刘简飘然落地,随手一招,那三枚小剑仿佛被磁铁吸引,乖乖飞回他的袖中。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逃兵们远去的脚步声。
刘简没有管那些溃兵,快走到马兴面前。
马兴浑身是血,大半是敌人的,小半是自己的。
他看到刘简,那双赤红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出嗬嗬的声响。
“总……总教官……”
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连同背上的陈近南一起向前倒去。
刘简箭步上前,伸手稳稳将两人接住。
只一眼,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他师傅右肩胛骨一个狰狞的血洞,因为剧烈颠簸再次崩裂,鲜红的血液几乎染透了半个身子。
除了这处贯穿前胸的剑伤,他身上还有好几个血肉模糊的弹孔,正汩汩地向外冒着血,触目惊心。
一种冰冷的失重感攫住了他,从头到脚,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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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这一声呼唤,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却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刘简迅从怀中掏出雪参玉蟾丸,捏开陈近南的嘴塞了进去,随即一指点在他的伤口周围穴道,用精纯的【神照经】真气强行封住血脉,吊住最后一口气。
他猛地回头,对着正在岸边靠岸的一队新军救援队吼道:
“带医疗兵和担架过来!快!”
旗舰“镇岳”号强行靠岸。
苏荃带着一队白褂医疗兵,抬着担架飞奔而来。
看到眼前的惨状,她脸色瞬间煞白。
“把大都督和所有伤员立刻转移到船上!”
刘简冷静地下达命令,声音沙哑。
他瞥了一眼被钉在地上的施琅。
“把他,也带上。”
……
“镇岳”号一间光线稍好的舱室里,陈近南满身是血地躺在木桌上。
王医师看着那深嵌腹部的铅弹和贯穿胸背的剑伤,手抖得不成样子:“总教官,这……没法取啊!一动刀肯定大出血,人立马就没!”
“动手!”
刘简没有废话,双手直接按在陈近南胸腹大穴上,【神照经】醇厚的真气瞬间爆,如大坝般死死锁住各大血管。
“我用内力给他续命,你们只管挖子弹、缝伤口!”
有了刘简兜底,王医师咬牙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