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蝴蝶屋养伤的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虽然身体还带着伤,但气氛比起之前的惨烈,已经轻松热闹了许多,
当然,这份“热闹”有时候也让苏蘅有点头疼——比如,哪里都少不了那个精力过剩的伊之助!
这家伙好像永远不知道“安静”怎么写!
苏蘅正专心给伤员换药,就听外面走廊里“咚”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某个倒霉队员“嗷”的一嗓子惨叫,紧接着就是伊之助标志性的大嗓门:“哇哈哈哈!我的‘猪突猛进’怎么样!”
原来是他从拐角处突然跳出来,把拄着拐杖慢慢走路的伤员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了!
“伊之助”苏蘅就听见治疗队的人,暴躁的大喊,
苏蘅转身回去,然后就看到院子里,一个腿伤还没好利索的队员,正扶着栏杆慢慢做复健,
伊之助“唰”地冲过去,二话不说就抓住人家的胳膊,嚷嚷着:“喂!你这家伙看起来挺结实!来跟我比试比试!看谁先跑到那棵树底下!”吓得那队员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伊之助先生!使不得!我的腿还……。”
每每这种时候,总有一个身影会像救火队员一样急匆匆地赶过去。
“伊之助!快住手!不可以这样!”炭治郎总是气喘吁吁地出现,一把拉住伊之助,然后赶紧向被骚扰的队员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伊之助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有活力了!请您千万别介意!您的伤没事吧?”
被炭治郎拽住的伊之助还不服气,猪头套下的声音闷闷的:“干嘛拦着!我这是在帮他们活动筋骨!整天躺着多没劲!”
炭治郎则是一脸无奈又认真:“活动也要循序渐进啊!而且不能吓到别人!伊之助,我们要好好跟大家相处才行!”
往往这时,周围其他正在晒太阳或做康复的队员们非但不生气,反而会被这活宝二人组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毕竟,这种充满生机的“麻烦”,总比死气沉沉好得多,
炭治郎那诚恳道歉模样,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苏蘅远远看着,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扶额叹气,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来,
这种吵吵嚷嚷、充满烟火气的日常,正是大家拼上性命才换来的宝贵时光啊,
虽然伊之助确实有点“扰民”,但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谁又能真正责怪他呢。
只是苦了炭治郎,像个操心的老大哥,整天跟在他后面“擦屁股”。
苏蘅注意到时透无一郎总是安静地望着窗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他伤得太重,尤其是腰背,骨头还没长好,连翻身都需要人帮忙,更别说下床活动了,整天躺着,确实闷得慌。
苏蘅想了想,第二次去探望时,除了常规的治疗和药丸,还从袖袋里摸出了一副用油纸仔细包好的、略显陈旧的扑克牌。
“无一郎,一直躺着很无聊吧?我们来玩点简单的游戏,”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牌。
无一郎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苏蘅安顿好无一郎,让他能靠坐得舒服些,然后转身出了病房,她先是找到了惯例在她附近静坐或擦刀的富冈义勇,简单说明了想法,富冈义勇沉默地听完,没什么表情,但还是站起身,跟在了她身后。
接着,她们在不远处的回廊下找到了,正在低声跟弟弟玄弥交代着什么的不死川实弥。
玄弥站得笔直,神情专注,甚至带着点紧张,老老实实地听着哥哥讲话,
不死川实弥的眉头习惯性地皱着,语气又快又冲,像是在强调什么。
“……听清楚了没?到了地方先别急着往里冲!看清楚情况!那家人的房子塌了一半,结构不稳,你带人进去帮忙搬东西的时候,给我多长个心眼!别傻乎乎地被埋里头!”
“是!哥哥!我记住了!”玄弥立刻大声应道,声音里满是认真。
“还有!”不死川实弥的声音又拔高了一点,带着不耐烦,却伸手粗鲁地拽了拽玄弥身上有些歪斜的队服领子,“你这衣服怎么穿的?!乱七八糟!给我弄整齐点!别给我丢人!”
玄弥赶紧手忙脚乱地整理领口,脸颊有点红:“对、对不起,哥哥!”
不死川实弥“啧”了一声,目光扫过玄弥脸上还没完全消退的疤痕,语气似乎放软了一丁点,但依旧硬邦邦的:“……伤没好透就别逞能!量力而行!要是回来让我现伤加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玄弥却因为这句变相的关心,眼睛微微亮了一下,用力点头:“嗯!我知道的,哥哥!我会小心的!”
苏蘅和富冈义勇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典型的兄弟相处模式,
哥哥脾气火爆,关心的方式也带着刺;弟弟则全盘接受,带着敬畏和依赖,两人都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不死川实弥交代得差不多了,一抬头才看见他们,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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