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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0页)

“三伯。”顾林书行礼后直入正题,“三伯,长乐候府既已被拉拢至皇贵妃一脉,范阳侯府同广宁伯府同为长乐候府的血亲,是否也支持三皇子?”

“那倒未必。”顾仲阮道,“范阳候从不参与这等事情,乃是圣上身边的纯臣。他手握重兵,那就不是事涉立储,弄不好就是刀兵之祸!那般老臣如何上窜下跳保大皇子也好,支持三皇子也罢,说来说去都是折子上打的口水仗,争的是嫡庶长幼的大义,圣上皆可冷眼旁观,唯有范阳候圣上容不得他有所偏向。”

顾林书不解:“皆传圣上偏爱三皇子,对大皇子十分不喜,圣上为何反而容不得范阳候有所偏向,若是范阳候举明旗帜支持三皇子,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顾仲阮微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看着顾林书不说话。

顾林书打住话头,垂头思考。

顾十看了看亲爹,又看了看九哥,弄不清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很好。”顾仲阮道,“已是十分聪慧难得。比你身旁的那个榆木脑袋强出了不知多少倍去!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没有深入其中去摸清看清其中关窍,又阅历眼界有限,才看不太分明。”

顾仲阮瞪了一眼儿子,低喝道,“仔细听着!”

“圣上如今春秋鼎盛,大皇子业已成年。三皇子不过刚满周岁。”顾仲阮缓缓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有何意外,主少国疑,一个一岁的幼儿如何能够主持大局?老臣们拥立大皇子,也有这等考虑在其中。更重要的是,嫡庶尊卑是基石,岂容轻易动摇?若是这般乱了纲常,岂不是天下动荡?圣上便是再偏爱三皇子,也断然不敢去明里挑衅祖宗遗命,纲常基石!其三,范阳候若是扶持个幼儿傀儡皇帝同邓家外戚勾结,岂不是悬了一把利刃在圣上头顶?”

顾林书十分不解:“三伯,圣上既如此偏爱皇贵妃和三皇子,你和父亲为何选了皇后娘娘一脉?这岂不是一条绝路?”

“嫡庶长幼是基石!”顾仲阮沉声强调,“这是祖宗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谁也不可违背,圣上也不行!只要娘娘一日是中宫正主,皇贵妃便是再受宠,也只是妃!三皇子再尊贵,侧嫡也只是庶子!更莫说邓家外戚借着皇贵妃受宠行的那些祸事!行事遵大义,才是正途!你可明白?”

段文珏出示了五城兵马司佥事的腰牌,进了紧闭的城门。长街上此时几乎已无行人,白日里繁华的京城绝大部分陷入了梦乡,通宵宴饮的朱雀大街依然灯火璀璨,隐隐可闻丝竹之声。

段文珏心中烦闷不愿回府,吩咐车夫将车停在天香楼门前,自己进去要了一个天字号包房。

行至三楼走廊,忽然听见右手边的屋内传来耳熟的笑声,定国公家的小孙子道:“姚兄,我最佩服你,正如你所料,听闻范阳候准备将李姑娘送去老家,看样子是准备外嫁了。你待何时去提亲?”

第078章第78章

“急什么?”姚允之懒洋洋道,“眼下不过是伤了她一点皮毛,此刻去提亲,还算不上雪中送炭。要有把握,就要将她整个撕碎了,扯烂了,让旁人再要不了她!方才能万无一失落到我的手里。”他抬眸看着对坐的定国公家小孙子,邪笑道,“她在京里,我如何下手?自然要等她出了京,此去南三省天高路远,路上遇到点什么事情,只能怪她时运不济不是?”

几人发出了不怀好意地笑声,一旁的孙韶道:“等她在客栈落脚迷晕摘了她的红丸,事情一做实,范阳候少不得想办法遮掩这等丑事!要么寻个竹笼将她沉入河底一杀了之!要么让她出家做一辈子姑子。到时姚兄再去提亲,给了这条生路,她接是不接?”

“此事必得为兄亲力亲为。”姚允之哈哈大笑,“那李月桦素来高傲,若是丢了红丸,看她还如何在我面前拿乔!让她至死也不知完璧之身给了夫君,揣着一辈子小心老老实实听候差遣!”

段文珏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浑身僵硬双眼通红。若他此刻手里有刀,只怕已经冲进去取了那几人的性命。

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转身下了酒楼,随手丢了点散碎银子在小二怀里,自己走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繁华的朱雀大街通宵达旦灯火不熄,路旁高耸入云的亭台楼阁里美人如画,巧笑倩兮。婉约的歌声在夜空中飘荡,轻如丝软如棉,似乎一阵风吹来都会消散。

段文珏在街头不停的走着,他像是陷入了一个噩梦,看不清身旁往来人的面孔,听不清他们带着酒意的话语,蓦然间有醉汉踉跄着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如同刺破了那个包裹着他的巨大泡沫,让他从一种可怕的漂浮状态中回到了现实。

他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玉带河。漆黑的河面倒映着朱雀大街璀璨的楼阁,如同漂浮在天上的宫阙。

“喂,小子!”醉汉醉醺醺地喊住了段文珏,“你撞到了爷!知不知道?!”

段文珏转身看着醉汉,扫视了对方一眼。他冷然高傲地态度激怒了醉汉和他的同伴:“小子,你挺狂啊?!你那什么态度?赶紧给爷赔个不是,要不今天这事儿和你没完!”

段文珏冷冷道:“你待如何?”

那几人上下打量段文珏一番,见他衣饰华丽,腰间佩戴的玉饰不是凡品,又是独身一人,彼此递了个眼神起了贪恋,恐吓道:“要么跪下磕头说三声爷爷我错了,要么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奉上。否则今儿个就得留下个手脚作为交代!”

段文珏脑中一直积聚的怒火终于被这句话刺激突破了临界点。他二话不说抬脚踹了过去,对方被他踹中胸口倒飞出去。

众同伴见段文珏敢先动手,恶向胆边生,喊道:“弄他!”

姚允之从天香楼出来同定国公家小孙子和孙韶分别后觉着意犹未尽,又吩咐车夫驱车前往青楼寻欢作乐。

此时是二更天,街上已无行人。马车碾压着路面发出细碎地声响,单调得催人昏昏欲睡。姚允之喝多了酒,只觉腹中鼓胀,喊停了车夫,攀着车椽下了车,踉跄着走到路边,对着漆黑的玉带河河面解开了裤带,开始方便。

他的长随紧跟其后,守在一旁怕他醉酒摔进河里。

姚允之摇摇晃晃,挺着腰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长随:“爷滋的远不远?”

长随狗腿地拍着马匹:“远!”

姚允之发出了哈哈的笑声。

一直悄然跟在姚允之车后的几人幽灵般从黑暗中现出了身形,迅速靠近。

车夫被人捂住嘴用力一扭拧断了脖子,死狗一样被拖下了车。长随被人从后用石块狠狠拍了后脑勺,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姚允之听见动静回头,惊恐的看见几人朝他扑来,在他呼喊出声之前捂住了他的嘴,一把匕首猛地捅进了他心口。

姚允之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丢了性命。很快他眼睛里的光亮消失化作死灰色,整个人沉重地下坠。

整个过程不过数息,三人就悄无声息地没了呼吸。

几人麻利的用麻袋将三人的尸首装了进去,麻袋里胡乱塞了些在河边捡的大石头,封好袋口,几人将麻袋抬到玉带河旁扔了下去。只听噗通几声响,河面荡起了巨大的涟漪,片刻之后,又缓缓恢复了既往的平静。

几人左右打量几眼,四周围没有任何人目击这一幕。长街上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影。

“走!”为首的一挥手,几人跳上车,架着马车离开了事发地,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烈日高悬,因为缺水柳树毫无生气地耷拉着枝条。蝉伏在树枝上,不停地鸣叫着,嘈杂无比。

翊坤宫内,姚允之的母亲卫氏不停地落着泪,姚姣姣在一旁低声安慰着,皇贵妃的母亲姚氏坐在一旁,面上也满是愁容。

“允之虽然贪玩了些,却是个有交代的孩子。”卫氏垂泪道,“便是回来得晚了些,也会嘱咐身边的长随或小厮回来说上一声。可如今整整三日过去了,未曾有过半点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哥哥身边的人也不见一个回府的。长随、马夫。”姚姣姣道,“连车驾都不知所踪。”

“你也别急。”姚老夫人安慰着卫氏,“这不是已经同娘娘说了。娘娘也派了人出去寻他。事情未必不好,不要想得那么……”姚老夫人顿了顿,“说不准是和哪个交好的出去玩,孩子们玩得起兴,出城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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