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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他本能的长长吸一口气。
千舟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
“千凌霄，我让你死个明白。”
千凌霄警惕的盯着千舟，他衣袍沾满了泥土，鬓发散乱，狼狈极了。
千舟看着他眸子里的不甘，忽然生出一些无与伦比的畅快。
“我和他牵过手，亲过嘴还上过床。”
“我就喜欢萧烬天，只喜欢萧烬天，我心疼他背上那60道鞭痕，所以我要你的命！”
千凌霄死死攥紧拳头，银牙咬碎，忍无可忍。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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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舟并不听他的话，继续说道：
“你的密探也不知晓吧，没发现我从他房里出去腿都是颤的？”
虽然也没做过多少次，但唯有的那几回让千舟记忆无比深刻。
就连萧烬天什么时候说了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实在难以承受。
萧烬天太喜欢掰他的腿了。
千舟看着千凌霄面色一点点发青，心下更加畅快。
这些话一字一句像细密的刀剑，戳着千凌霄的心脏，又酸又疼。
从小陪着他的明明是自己，无论是灯会还是花节给他买东西也是自己。
相伴这么久，为什么被萧烬天横插一脚就夺走了？
千凌霄在阴影下垂着眼眸。
凭什么
千舟皱了皱眉，“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对我多好？”
千凌霄抬起头看着他，眉眼中的温和彻底消失殆尽，从方才开始就变成一种歇斯底里的沉默。
这些话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对你不好吗？”
千凌霄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千舟你这话太伤人心。”
千舟嗓音很冷，“对我好？断我粮草想让我死在北离？”
千凌霄这次却不说话了。
他眉眼之间的痛楚太过明显，以至于眉头微微抽动。
仿佛被一团化不开的阴影笼罩，终年不散的愧疚让他哑口无言。
“兄长。”
千凌霄心脏重重一跳，可这两个字一点情感都没有，连尾音都是冷的。
然而从前千舟一直这么叫他，幼年时期叫“凌霄哥哥”，长大了点改叫“兄长”。
后来不知怎么又变成了皇兄二字，私下里时不时恢复“兄长”的叫法。
再后来，连“兄长”都很少听到了。
所以千舟在给他挡酒时，这个更亲昵的称呼让千凌霄一下子陷了进去。
尽管那可能是为了气走江啸鹰。
天上乌云笼罩，黑压压的鸟群惊忙飞走，雨滴落在千凌霄的脸颊。
中原的冬天仿佛更冷了，寒风吹的千凌霄眼球干涩，喉咙沙哑。
千舟从鞘中抽出匕首，“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