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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sp;&esp;想要被看见，产生真正的缔结。

&esp;&esp;压着翠子伏倒在床上，脸埋进她的颈窝，他问：“翠，你觉得，人存在于世的意义是什么？”

&esp;&esp;身体只能微微蜷缩，但她想缩成一团，从杰身下逃走。

&esp;&esp;过于亲密的举动，受制于人的位置，泛起疙瘩的皮肤，都让人不适。

&esp;&esp;转移注意力到问题上，翠子心想，没有意义，人存在就是存在，并且早晚会消失，没有任何意义。

&esp;&esp;但现在不适合说这样的回答。

&esp;&esp;她说：“可能，对当下有意义吧，当下的感受，自己和他人的感受之类。”

&esp;&esp;但终会消亡。

&esp;&esp;肩颈传来酸痛，整齐湿润，带着呼吸的热，舌面的软腻。

&esp;&esp;是杰重重咬住她，然后松开，说：“撒谎。”

&esp;&esp;翠子浑身僵硬，随后用力推杰，从他身下挤出去。

&esp;&esp;受不了了，要不是看他状态不对，她才不会乖乖躺这么久，竟然咬她！

&esp;&esp;“那不是你天天想意义、意义什么的，顺着你说还不乐意了！”

&esp;&esp;“肯定是遇见什么事，你之前看做真理一样的意义被……”

&esp;&esp;击碎了吧。

&esp;&esp;手捂住嘴巴，茧磨得脸疼，杰抓回翠子，按在怀里。

&esp;&esp;“唔！”翠子气得反手揪他的丸子。

&esp;&esp;麻烦死了，不点出来，非要她点，说出来又不让她说。

&esp;&esp;他就是既要又要！

&esp;&esp;手被按回身前，和另一只手同被禁锢，翠子放弃挣扎，当安慰抱枕就当安慰抱枕吧，她想。

&esp;&esp;但是，他们的举动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esp;&esp;肩颈上的触感还在，时间让那圈牙印变得冰凉。

&esp;&esp;咬她又是什么意思？

&esp;&esp;喜欢盘星教的后台。

&esp;&esp;那天晚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翠子也没问杰到底为什么咬她。

&esp;&esp;总觉得不太妙。

&esp;&esp;飞机上，系上安全带，插销声轻响，翠子又想到杰，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esp;&esp;杰当时是不是在不安？

&esp;&esp;但，因为意义被动摇而不安？

&esp;&esp;对她来说，有点超纲。

&esp;&esp;像游戏失败后，就换个思路开局，马里奥脚下的木板碎裂，就跳去另一个木板……

&esp;&esp;信仰没救了，那就换个信仰不就好了？

&esp;&esp;还可以回头踩一脚原来的信仰，或是干碎动摇原信仰的东西，那样比较爽。

&esp;&esp;但杰总是会把事情想得沉重又复杂。

&esp;&esp;不过这一点也很可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