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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esp;&esp;「theworld」

&esp;&esp;随后一片漆黑。

&esp;&esp;“为什么要这么做？”

&esp;&esp;不知道过去多久，翠子听见自己的声音。

&esp;&esp;这里没有水，但纯白的六面室内，映照出泳池一般，水波动的纹路。

&esp;&esp;她的手按在玻璃上，玻璃的另一侧，有个等人大小的人体模型，咖色麻布表面，盘腿坐在地上。它没有五官，但发型与杰一样，粗硬的质地，再长也会翘起。

&esp;&esp;“啊，没有五官，所以不会说话。”

&esp;&esp;她恍然大悟，随后睁开双眼。

&esp;&esp;坐起身，她在不认识的房间。手背上插着针，连接输液管，但这里不像病房，更像是酒店单人间。床对面，靠墙的板凳上，坐着个人。

&esp;&esp;“五条悟。”她说。

&esp;&esp;白发青年抬头，本就是海蓝色的眼睛，像是又在水中浸泡过，空无发白，带着疲态。

&esp;&esp;窗外日光灿烂，没有密集的高楼，地势平坦，她还在圣迭戈。

&esp;&esp;“你觉得他还会来杀我，所以跑来这里等着，”她问，“他还做了什么？那个袭击我的咒灵是怎么解决的？”

&esp;&esp;五条悟愣住，没想到翠子已经知道这么多，但很快跟上她的节奏。

&esp;&esp;“……他抹平一个村庄，杀死全部112个村民，然后，”说到这，神经大条如他也停顿稍许，说，“杀死你们的父母。”

&esp;&esp;“后面猜到了。”

&esp;&esp;嘴巴张开时，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惊讶，只是心跳与呼吸变缓变浅，眼前蒙上雾白的纱，显得此世虚假。

&esp;&esp;像是整个人都脱离在世界外，变成旁观者。

&esp;&esp;“咒灵呢？”她问，“空条教授也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esp;&esp;“嗯，替身使者。”

&esp;&esp;五条悟没有详细解释，坐在原位，没有骨头般靠着墙，垂着眼没有看她。

&esp;&esp;“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作为补偿。”

&esp;&esp;突然这样问，但他也不知道他要补偿什么，又为什么要补偿。

&esp;&esp;因为对方是杰的姐姐？

&esp;&esp;或许吧，但更多的是，他开始对这样莫名的苦难，产生不可遏制的同情。

&esp;&esp;从理子的事后，就是如此。

&esp;&esp;难以理解的冲动，从咽喉涨到大脑。他本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并非如此。他救不了所有人，但可以尽力而为。

&esp;&esp;“那你杀了他吧。”

&esp;&esp;说出这句话，心口开闸，怨与怒交杂着变黑，慢慢溢出，眼前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晰，她重新回到当下。

&esp;&esp;前所未有的体验。

&esp;&esp;五条悟睁大眼睛，呼吸停顿片刻，垂落视线：“……可以。”

&esp;&esp;夏油杰是他第一个朋友，他认可的唯一挚友。

&esp;&esp;“……确定？”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