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椅子,走到他面前。他仰头看着我,目光中有期待,有紧张,更有不容错辨的深沉爱意。
我俯身,双手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住他。这个吻很长,很静,我们交换着呼吸,也交换着无声的承诺。
松开后,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清晰地说
“给我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在去沈阳的火车上,我给你我的回信。”
他眼中爆出明亮的光彩,重重地点头“好。”
五月四日·奔赴与回应
开往沈阳的高铁平稳疾驰。窗外是飞倒退的北方平原,晨光正好。
我们并肩坐着,他的手始终握着我的。我拿出平板电脑,打开一个新建的文档,标题是
《致我的共犯与君王关于爱的“吞咽”与“反刍”——应许之书》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书写,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出坚定的节奏。
小瑜
你的邀请书,我反复读了一夜。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试图打开我心底最深、最后的那扇门。
门后是什么?
是如你所说的“暗夜”尽头的星光,还是连我自己都未曾看清的、关于爱的终极形态?
我承认,最初的震颤是羞耻。
69——这个词汇本身,就携带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和道德僭越感。
它要求我将自己最隐秘的花朵连同它所有的露水与脉络,全然奉于你的唇舌之下,任你观赏、品尝、评判。
同时,也要求我俯身,去接纳你最为雄浑勃的生命力量,那带着侵略性气味和滋味的源泉。
这想象让我战栗,仿佛要被双重意义上的“吞噬”。
但你的信,将这“吞噬”重新锻造成了“吞咽”。
你说,这是“双向奔赴”,是“循环往复的给予与接纳”。
这让我想起清晨,你吻我身后那片红肿的羞耻之地。
那时我明白了,在你这里,“脏”与“净”的界限已经消融,有的只是“属于你”与“需要被爱抚”。
如果连那里都可以被那样温柔地接纳,那么,还有什么出口的分泌物、什么腺体的气味、什么生命本源的滋味,是不能被爱意净化的呢?
我们一路走来,从生涩的触碰,到深入的探索,再到昨日那场“泉眼”的喷涌和你洗净一切的吻……我们似乎一直在做同一件事将那些被文化、被规训、被自我定义为“不可言说”、“不可示人”、“不可品尝”的部分,一点点从阴影中拉到我们爱的光下。
我们不是变得“放荡”,而是在学习一种更彻底的“坦诚”。
所以,对于你的邀请——我的答案是我愿意。
我愿意在沈阳的星空下(或灯光下,如你所言),与你完成这场仪式。
我愿意将自己全部打开,让你品尝我最甜蜜的蜜液,也可能是我紧张时的微涩,动情时的咸腥,以及所有我自己都未曾明了的、复杂的气味。
我也愿意,鼓起我所有的勇气与爱意,去接纳你的全部。
那将是我对你最深的信任信任你的生命力,信任你交付给我的诚意,信任我们之间的爱足以转化一切原始的、动物性的气息,使之成为我们专属的、神圣的联结密码。
但我的应许,不止于此。
我在此,向我的君王,也提出我的邀请
让我们将这场69,不仅仅视为一次身体的终极交缠。
让它成为我们爱的“反刍”。
在彼此的唇舌间,让我们细细品味的,不只是体液的滋味,更是我们一路走来的所有记忆——哈尔滨站台思念的灼痛,初次探索时的紧张与好奇,分离时视频里分享的颤栗,重逢时“泉眼”打开的震撼,以及那个清晨被吻去羞耻的、近乎疼痛的感动……
让这些滋味,混合着我们此刻最原始的交换,在口腔中融合、酵。
然后,通过我们紧紧缠绕的身体,吞咽下去,让它流入血脉,成为我们共同生命的一部分,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慢慢“反刍”,持续滋养我们。
爱如果是彻底的接受和包容,那么它就不应惧怕任何形态的“真实”。
真实的气味,真实的滋味,真实的颤栗,甚至真实的、因过度交付而产生的些微恐惧。
让我们拥抱这全部的真实,在沈阳,在我们开始的地方,用最原始的感官,为我们的爱写下最深刻的注脚。
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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