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俭从旁边桌子上端起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凑在嘴边吹了吹。要不是穿着黑色印花t恤和迷彩裤子,还真有些老专家的范儿。谢碧陶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笑了。
高俭发现了她,赶忙站起来,凑近了小声道:“碧陶,我回头跟你解释。”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高俭才把派出所里的病号一一诊断清楚。派出所所长赶过来,亲自送他下楼。
方维笑道:“这次给派出所同志们添麻烦了,是我们不对,以后肯定牢牢记住密码。”
所长也很客气:“冯院长都解释清楚了,完全是误会。”
警车将他们三个一直送到别墅区,路虎车还停在冯时家门口。
谢碧陶抱着胳膊,“入室盗窃?”
“啥也没干。”
“入室盗窃跟普通盗窃性质完全不同,就算一分钱没偷也要从重处罚。把我吓坏了。”谢碧陶虎着脸。
方维看看她,又看看高俭,笑而不语。高俭推一推他:“你来开车。”
“那你呢?”
“你来当会司机。”高俭连拉带哄将谢碧陶让进后座,自己也凑在旁边。谢碧陶冷冷地说道:“还好你不是被扫黄办抓的其中一员。”
“那不能够。”高俭抓着她的手,“碧陶,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方维简直要听不下去,他咳了几声,“师兄,注意影响。这种话可以等我走了再说。”
高俭嘟囔道:“我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只让我蹲在地下,还给我单独上了铐子。我脚都麻了。”
“那还用问。”方维启动了车,“我好歹还穿着衬衫,像个良民。就你那身打扮,反正我要是在街上遇上这么一人,肯定躲得远远的。是吧谢律师。”
谢碧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高俭回头看了一眼别墅,声音无限凄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冯老师结了婚。”
谢碧陶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跟谁?”
“跟郑佳瑞的前妻。你的客户。”
谢碧陶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说再婚的那个老同学就是冯院长。她签了婚前协议。”
方维笑道:“反正师娘也叫过了,以后我儿子见到爱妙难道要叫姑姑?”
“各人论各人的。”高俭摇头:“不然你见到蒋主任还要鞠躬呢。”
三个人一路都很安静。到了锦绣春天小区,方维把车停好,“真是难忘的回忆。”
看他走了,高俭跟谢碧陶在后座上面面相觑。他忽然将她拉过来亲了一口,“谢谢你能来接我。”
两个人刚亲了几秒钟,他就哼哼起来:“不行,我今天受伤了,都是被那条狗害的。现在是一边大一边小。热辣辣的,肯定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