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铜巨剑裹着滔天怒意同万钧之力,笼罩范围极大,南灵……
无从闪躲!
就在这瞬息之间,北忘的厉喝自剑风呼啸中穿透而来:
“当心!”
他顾不得调匀体内翻腾的气血同受损的经脉,眼见南灵无从闪躲,他猛地将一直紧握左手的铜铃朝南灵身前掷了过去。
那铜铃脱手后,在空中出一阵急促洪亮的自鸣,铃身见风就长,化成一尊半人高的青铜大钟虚影。
散着一股厚重的古旧气,钟壁上的符纹仿佛活转过来,流转着炽烈的白光。
“咚——!!!”
巨剑的剑锋,结结实实斩了上去。
“轰隆隆——!”
整个石窟在这撞击下剧烈摇晃起来,顶上不断有碎石坠落,地面开裂,血池也被激得涌起数尺高的煞气浪头。
那尊凝了北忘力道同师门传承的铜铃所化虚影,只撑了不到一息,便出一声哀鸣般的颤音,其上流转的白光骤然熄灭。
钟影溃散,铜铃倒飞而回,“啪”一声落入北忘手中。
北忘低头一看,只见铜铃表面温润的光泽已然消失,变得灰暗无光。铃身上,甚至现出一道丝细的裂痕。
本命法器受损,强横的反噬劲道传来,北忘“哇”的一声,又是一口血喷出,脸色变得如同白纸,气息也萎顿下去。
而他拼着法器受损、自身重伤的舍身一击,终是挡下了尸将那必杀的一记横扫,为南灵争得了喘息之机。
巨剑被阻,尸将出一声不甘的咆哮,攻势也不可免地现出一丝迟滞。
而南灵,自始至终都未试图闪避。
她看着因法器反噬而重伤的北忘,又看了看那条异常韧实的煞气连线。
最后,她的目光再次抬起,平静迎向那重新凝起更加狂乱杀意的猩红魂火。
尸将接连两回攻击皆被拦下,尤是第二回,竟被个“虫豸”以损伤法器为代价硬生生阻住,这彻底点燃了它沉眠千年的凶戾本性。
“嗷——!!!”
它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手中青铜巨剑化作一片暗红色的死寂风暴,向北忘和南灵起了疾风骤雨般的攻伐!
劈、砍、扫、撩,每一剑都含着开山裂石的劲道,卷起的煞气罡风如同无数把利刃,切割着空气,在四周岩壁上留下深痕。
北忘深知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他强压下体内的伤势同法器反噬带来的剧痛,将师门传承的步法施到了极致。
不再试图格挡,而是险险避开每一道要命的剑锋,凌厉的剑风削过皮肉,带来刺骨的寒意同细密的血痕。
同时,他双手连弹,如同穿花蝴蝶,将一张张画好的符纸如同不花钱般撒出!
“定!”
一道“定身符”准准射向尸将持剑的手腕,虽无法将其定住,却也让其挥剑的动作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