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特意来接自己的吧?
但不论是哪一种情况,现在都已经不适合再和席青一起吃饭了。
席青:“晚晚姐,你朋友找你吗?”
迟晚本想说这是她的丈夫,但想起江涣一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暴露两人的关系,便顺着对方的话,应道:“对,一个认识的朋友,今天真是抱歉了。”
“下次再请你一起吃饭吧。”
席青像是察觉到了什麽,无视江涣略显敌意的目光,体贴的冲迟晚笑了笑:“没关系的姐姐,以後还有机会。”
迟晚在心里松了口气。
比起咄咄逼人的丈夫,她果然还是更愿意和温柔体贴的席青待在一起。
席青走後,迟晚被江涣拉进了车里。
车门关闭,男人高大的身体瞬间将迟晚笼罩。
“你。。。。”迟晚还未来得及说话,手腕猝不及防的被人蹿住,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懵了,下意识想推开对方,但江涣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朋友?”
“你就是这麽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丈夫微怒的声音听得迟晚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生什麽气?”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什麽?”
迟晚定定的看着他:“不是你告诉我,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随便在外人面前暴露我和你真正的关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偶遇同事的时候,你就是这麽和别人介绍我的,不是吗?”
江涣哑口无言。
当时迟晚也提出过抗议,却被他以‘小题大做’和‘无理取闹’打发掉了。
男人从未正式过她的情绪和感受,只言片语便将她的心伤害得彻底。
那些伤害和痛苦的回忆,迟晚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记起来了,偏偏江涣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那些她不曾被爱过的证明。
此时此刻,看见对方眼中的愤怒,迟晚竟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鬼使神差的,迟晚问:“江涣,你是不是吃醋了?”
手腕的重量骤然消失,江涣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
迟晚还未来得及捕捉这难得一见的表情,对方已经迅速调整好姿态,重新变回那个冷漠寡言的丈夫,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江涣也不知道为什麽,当他看见迟晚和那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起,并且告诉对方自己和她只是朋友关系的时候,心中会有一团无名火。
但他绝不承认这是吃醋,只认为是男人对自己女人本能的占有欲。
他再不爱迟晚,她也是他的女人,是他法定上的妻子,容不得其他男人染指。
他没再多说什麽,只是提醒道:“你是我的妻子,和其他男人要保持距离。”
迟晚沉默。
原本她还在心里期待,也许江涣真的是在吃醋,那至少说明,对方心里是有自己的。但事实证明,他的一系列反常只不过来自雄性本能的占有,与情感无关。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感觉,大抵是失望的次数已经够多,再多加这一次也没什麽大不了。
“你今天来就是专程和我说这个的吗?”专门跑到太太乐来,就是为了提醒她别忘了守好江太太的本分?
江涣什麽时候这麽闲了?
江涣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
项链就藏在他右手边的口袋里,他是为了找迟晚和好才特意带了礼物来哄她。
假如没有刚才那个小插曲,此时此刻,他应当已经送出了礼物,并且把高兴地说不出话来的迟晚接回家了才对。
但现在,口袋里的项链忽然变得烫手起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礼物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