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医僧检查,薛松和郑翠茵二人身体并无大事,用寺里现有的药材熬了定神汤,一人一碗给灌了下去。
此时这二人也从禅房出来,随着众人在普济寺会客的客堂内。
吕太太带着一双儿女早已先行离开。
普济寺客堂,檀香幽幽,火盆烧的正旺。
郭氏和古夫人两方人相对而坐,楚河汉界分明,气氛冷漠如冰。
古夫人拉着薛松的手,先难,“郭夫人!你们林府必须给我们薛家一个交代!”
“我松儿脑子不灵光,还不知事,倒是你们家这位姑奶奶……”
郭氏还没说话,郑翠茵就怒吼道:“你!含血喷人!”
事情到底怎么一回事,双方心里一清二楚,郑翠茵对古夫人这副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样子恨极了。
古夫人完全当自己没算计过林楚悦这回事,只想把儿子打造成完美受害者,牢牢抓住郑翠茵,闻言挑眉讥讽道:“郑大姑娘,你都二十六了还没嫁出去,保不齐是看我儿单纯,蓄意勾引。”
方老太太气的浑身抖,猛地站起身来,“古夫人!老婆子一贯敬着您,我女儿再不好,再嫁不出去,也不会去勾引你……你那儿子!”
她看明白了,古夫人这是算计林楚悦不成,将计就计逼她女儿嫁过去。
郑翠茵羞愤欲死,哭喊着:“我就算勾引也不会去勾引一个傻子!”
古夫人厉眼如刀,她最听不得“傻子”这个词,“郑大姑娘,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众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你钻在我儿怀里!”
“我没有!”
郑翠茵辩无可辩,目光扫过林楚悦,像看到救星似的,“四丫头,刚才是你陪着姑姑去藏经阁的,你来告诉大家有没有见到薛家公子!”
林楚悦讶异地看着她,“姑姑,刚才在藏经阁内没找到您的戒指,您不是让侄女儿先去梅园的吗?还说别让老太太等久了,您一个人留下来再找找。”
蹙眉思索着,“我走的时候倒是没见着薛公子。”
演戏而已,她们母女能睁眼说瞎话,林楚悦自然也能。
没得恶人做完恶事,泼了她一身脏水,她还得受着。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先走了?”郑翠茵瞪着血红的眼睛向她扑过去,却被云苓死死架着胳膊,“你这个小贱人!是你害的我!”
“娘!就是她,是她害的我。”郑翠茵转向方老太太嘶喊着,“明明是我先从藏经阁出来的,留在里面的是她!”
“娘!一定是她!我记得清清楚楚,我都已经从藏经阁大门出来了,就感觉后颈一痛,再醒来就是和……”
“就是这个小贱人,是她找人打晕我的!不然我好端端地怎会和那样一个傻子凑在一起!”
方老太太本来是想顺着古夫人设计的走,毕竟设计林楚悦的事一旦被林敬知道,她不会再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可眼睁睁看着古夫人把自己家洗的一干二净,脏水都泼给女儿,她的心一时间像在油锅里煎炸。
此时听到女儿郑翠茵把话头引至林楚悦身上,她浑浊的老眼瞬间精光毕现,立刻为女儿助力道:“四丫头!我根本没在梅园见过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今日你母亲和监院都在此处,佛门之地,祖母劝你还是实话实说,撒谎是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