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吗?”一个苍老而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花凛抬头一看,只见千代婆婆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布包里装着新鲜的草药,眼神里带着心疼和理解。
花凛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勉强笑了笑:“千代婆婆,您怎么来了?”
千代婆婆走进来,把布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伸出手,轻轻握住花凛的左手。
她的手指很粗糙,却很温暖,轻轻抚摸着花凛掌心的伤口,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检查经络的恢复情况。“查克拉还是通不过?”她问道,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关切。
花凛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嗯……每次查克拉流到掌心,就会溃散,灵蝶根本召唤不出来。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不行。”
千代婆婆叹了口气,松开花凛的手,从布包里拿出一株淡绿色的草药,是“通脉草”,专门用来疏通经络的。
“你的伤得太深,不仅断了表皮的筋脉,连深层的查克拉经络都断了好几条。你的刺青靠的就是手腕那几条主经络输送查克拉,现在经络断了,刺青就像没了根的花,自然开不出来。”她把通脉草放在花凛的手心,“这草你每天煮水喝,能帮你疏通经络,但是……”
她顿了顿,看着花凛的眼睛,语气认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算经络恢复了,也可能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你之前太依赖刺青,现在刺青坏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学学其他的,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花凛握着手里的通脉草,草叶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没能让她心里的失落减轻半分。
她知道千代婆婆说得对,可她还是舍不得灵蝶,那些淡蓝色的小生命,陪她走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现在突然要和它们告别,她真的做不到。
“可是……我想召唤灵蝶,我想让它们回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通脉草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千代婆婆没有再劝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小时候一样温柔:“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就慢慢试,别急。经络恢复需要时间,查克拉流通也需要练习,就算最后真的召唤不出来,也没关系,你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我会帮你找适合你的忍术卷轴,你要是想学,随时来找我。”
千代婆婆又陪她坐了一会儿,教她怎么煮通脉草,怎么在煮水时加入少量查克拉,让草药的效果更好,然后才拄着拐杖离开。
病房里又只剩下花凛一个人,她看着手里的通脉草,擦干眼泪,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就算再难,也要再试试,说不定总有一天,灵蝶会回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花凛每天都在坚持训练。
天刚亮,她就会靠在床头,开始引导查克拉流向左手手腕,一次又一次,哪怕掌心的伤口疼得她额头冒汗,哪怕灵蝶刺青只是亮一下就熄灭,她也没有停下。
中午,祭和砂原来看她的时候,她会把训练暂停,听他们说村里的事,祭会说今天又有几户村民搬进了新房,砂原会说他新做的傀儡零件已经测试成功,两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灵蝶”这个话题,怕戳到她的痛处。
“花凛,今天我带了阿婆做的沙枣糕,你尝尝?”祭把一个油纸包递给她,里面的沙枣糕还冒着淡淡的热气,甜香扑鼻。
花凛接过油纸包,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沙枣的甜味在嘴里散开,却没能让她的心情好起来。“祭,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最擅长的忍术都用不了了。”她小声说,眼神里满是失落。
祭赶紧摇头,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右手:“才不是!你很厉害的!之前你用灵蝶帮我们侦查,帮我爱罗大人挡住了叛变的暗部,这些大家都记得!就算没有灵蝶,你还有毒术啊,还有砂水缚流,你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一定会克服的!”
砂原也在一旁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我帮你设计了一个傀儡零件,叫‘灵蝶匣’,里面可以装毒粉和烟雾弹,要是你暂时召唤不出灵蝶,这个可以帮你代替灵蝶的作用,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改进。”
花凛看着手里的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小巧的匣子,旁边标注着零件的尺寸和功能,心里一阵温暖。
她知道祭和砂原是在安慰她,可这份心意,让她重新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谢谢你们,我会继续努力的。”她笑着说,虽然笑容里还有些勉强,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坚定。
傍晚,风间一家人也会来看她,大家都知道她现在用不了灵蝶了,风间进自告奋勇的决定教她一些简单的体术技巧。
“体术虽然不是你的强项,但多学一点,总能多一份保障。”他说着,会和风间断示范给她看,只是一些简单的擒拿,却很实用。
花凛跟着学了几招,可她伤口没有好全,攻击时总是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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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进没有责备她,只是耐心地教她力的要点,“慢慢来,别着急,你以前我们从没教过你体术,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花凛的左手经络在通脉草和训练的作用下,慢慢有了好转,查克拉流经掌心时,滞涩感减轻了一些,灵蝶刺青的颜色也恢复了一点,不再是之前的灰白色,而是变成了淡淡的浅蓝。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失败。
有时她训练到深夜,病房里的灯都熄了,她还在借着月光引导查克拉,掌心的伤口疼得她几乎要哭出来,灵蝶却还是召唤不出来。
她会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满是委屈和失落,甚至会想: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适合当忍者了?
而每天深夜,当她训练到最疲惫的时候,病房的门总会轻轻推开一条缝。
我爱罗总是在处理完政务后过来,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凉意,有时衣服上还沾着政务卷轴的墨痕,却从来不会吵醒她,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训练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愧疚。
这天晚上,花凛又一次训练失败了。
她坐在床边,左手撑着额头,肩膀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掉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没有注意到,病房的门已经悄悄推开,我爱罗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