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手只是个有点本事的神殿混账,她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如果对手是阿格莱雅的人……不,看那两人交缠的亲密姿态,绝不仅仅是“手下”或“盟友”那么简单。
那个永远优雅从容、心思深不可测的“黄金织者”,居然会露出那种……迷离的、依赖的、甚至如少女般羞涩的表情?
赛飞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见过阿格莱雅谈判时的锋利,决策时的冷酷,甚至偶尔流露的疲惫与孤独,却从未见过如此……柔软的她。
而那个男人——那个她以为只是个趁火打劫的混蛋——竟然能让阿格莱雅露出这种表情。
“完了……”赛飞儿把脸埋进掌心,喉咙里出低低的、绝望的呻吟。
尾巴无力地垂在身后,尾尖无意识地卷曲又松开。
“有阿格莱雅在,我一靠近就会被金丝现……那女人对谎言的嗅觉比猎犬还灵……”
“我还想着把他打倒在地,用锁链拴住,关进只有她知道的地下室做性奴隶,每天变着花样羞辱他、使唤他,看着他高傲的脸染上屈辱和欲望呢……”
她脑海里那些阴暗又畅快的复仇妄想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啪地碎裂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近乎委屈的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混蛋在那样对待她之后,却能在这里享受着奥赫玛第一美人的温柔与热情?
凭什么她得像个败犬一样躲在屋顶上,连当面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就因为阿格莱雅护着他?
“我本来……我本来还想……”她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手指不自觉地抠紧了瓦缝。
“把他关起来……让他只能看着我……只能求我……”
下面寝宫内的动静隐约传来,暖金色的光晕透过窗帘缝隙流淌出来,伴随着压抑的喘息与黏腻的水声。又来?这都第几次了?有完没完!
赛飞儿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她能感觉到自己腿间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湿滑泥泞——是愤怒?是屈辱?还是……
她猛地摇头,银扫过脸颊。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因为看着那个混蛋和别人亲热而产生反应?这一定是愤怒导致的生理紊乱!是气出来的!
猫耳警觉地转动,捕捉着下方逐渐平息的声响。尾巴却背叛了她的意志,轻轻晃动着,尾尖微微颤抖。
不行!
她突然抬起头,蓝眸在夜色中重新燃起火光。猫耳竖得笔直,尾巴也灵巧地左右摆动——这是她陷入深度思考、筹划诡计时的习惯动作。
阿格莱雅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
奥赫玛这么大,那男人总会有落单的时候。
阿格莱雅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把他拴在裙边。
只要耐心等待,机会总会来临。
“哼……”赛飞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属于“诡计半神”的弧度,眼底却翻滚着更为复杂的情绪——不甘、挑战欲,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那个男人更深的“兴趣”。
“咱们走着瞧……岁月神殿的混账。你以为有裁缝女当靠山,这笔账就能一笔勾销?”
她缓缓站起身,动作轻盈如猫,没有出一丝声响。最后看了一眼下方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户,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里面相拥而眠的两人。
“唉,如非必要……”她轻声自语,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无奈与忌惮。“我真的不想离裁缝女太近。”
阿格莱雅的金丝能洞悉谎言,这对靠欺骗与诡计生存的她而言,是天生的克星。每次靠近那个女人,她都感觉像在刀尖上跳舞。
收回目光,赛飞儿做了个深呼吸,试图平复体内翻腾的情绪和身体深处那莫名的不适。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黑色衣装的下摆已被方才无意识的动作撩起,腿间一片亮晶晶的水光。
脸颊猛地烧了起来。
“……该死。”她低声咒骂,不知是在骂下面的人,还是在骂不争气的自己。
迅将手指从早已泥泞不堪的小穴中抽出,指尖牵连出一道银亮的细丝。
她看也不看,在衣摆上随意擦了擦。
几个灵巧的闪身,银白的身影如融入夜色的雾气,悄无声息地从屋顶跃下,掠过宫殿的飞檐与长廊,消失在奥赫玛永夜般的暮色深处。
只有风带走她最后一句低语,散在空气里,轻得像一声叹息,又重得像一个誓言
“我一定会找到你……单独的时候。”
而下次见面,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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