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地上放的是她为了省钱,从钟铭臣家里“偷渡”过来的几个充饥用的猫罐头。
“这个。。。。。。是啊,送去洗澡去了,没在家。”说自己养猫,勉强也能算有个共同话题吧。
“你还挺有耐心。”
这话什么意思,“没耐心才养猫,多省事,养狗还得每天遛,那才麻烦呢。”
钟铭臣把风扇转了点过去,正好把花瓷因为出了点汗,黏在脖子上的发丝吹开,让她感觉瞬间凉快不少。
“有些猫还不如狗省事。”
花瓷明知顾问他,“怎么,你养的猫不省事了?”
我倒要看看你背后是怎么说我的。
“脾气差,胃口大,比人难伺候,要是换做是狗,皮糙肉厚的,还能打得服服帖帖。”
这人居然还想过对自己下手?!
为了自己的身心安全着想,花瓷现在不得不给他灌输一下养猫的思想了:“猫和狗不一样,不能打,打了容易死。也不能忘了给她顺毛、铲屎,那都是养猫人应该做的,做得越好猫长大了才越听话,况且养猫还旺夫。。。。。。”
“旺什么?”钟铭臣眉弓一挑。
“旺财旺财,口误了。”
“简单来说,养猫就得跟养老婆一样,懂?”
天色逐渐暗下来,花瓷看早都快八点了,眼下也能放心让钟铭臣回家了,于是下了逐客令说:“你看都这个点了,回家洗洗睡吧。”
“我以为你特意帮我推了后面的约,是为了做点‘情人’该做的事。”
花瓷不解,但是听到“情人”两个字,忍住开喷,问:“什么情人?”
“二十六楼不是你的客人?”
“什么鬼,我说了那是我朋友。”花瓷坐在凳子上,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这之前明明都解释过。
“26楼的住户今年快五十了,你跟他是朋友,怎么,忘年交?”
“你调查我?”
坏了,她早该想到,钟铭臣这种人对身边突然出现的人怎么可能不查。
钟铭臣给她抽了张纸巾放在拼装起来的茶几上,“不算,我要是想查,连你往上十八代都能查出来。”
要查却不查仔细,无非就是觉得她不是什么危险,带着目的靠近钟铭臣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若是每个都查清楚,那钟氏暗地里的人工作量得成倍。
花瓷看钟铭臣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她这个所谓的身份。
“好吧,那我招了,我之前是跟。。。。。。跟过那人,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整天见不到人影,让我很有挫败感。”花瓷自己都觉得这话难以启齿。
“你不知道他有家室?”一个有家室的成功人士,怎么可能天天在自己私购的房产里晃荡。
“他有家室?!我。。。。。。”,她当然不知道,她甚至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我知道。他是个负心汉,老婆没了还有心思找别人约会,约会也就算了,连钱都不给,我觉得跟他没前途,就没再联系了。”
花瓷找到机会指桑骂槐。
钟铭臣不知真假夸了一句,“这么说你还挺有职业操守。”
“那肯定啊。”
“所以,你故意把家搬到我附近,不会就为了跟我喝喝茶吧?”
“这儿地段好又便宜,不能搬?”
钟铭臣肩头一耸,这会儿又不是很在意地说,“行啊,看来以后也能经常碰面了。”
花瓷阴阳怪气道:“我怕您见得人太多,下次就忘了我哪位了。”
今天一天就约了两场,简直就是时间管理大师,但凡有点脸盲都得记混。
“不至于,我看你眼熟得很。”钟铭臣说。
眼熟?靠,这家伙果然还记着白月光,上次一直盯着她看,说不定就是透过她看白月光呢,死渣男!
“你要实在担心,现在不是够时间加深一下印象吗?”
花瓷现在哪有功夫跟他加深印象,要是再不把人赶走,堵车高峰期就过了,她不能先一步回明楼那边,钟铭臣就得贴寻猫启事了,当然他直接不找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钟铭臣嘴上百般调侃,但始终坐得坦然,没有要进行下一步的样子,只是也不见要回去。原以为她把他叫家里来,能干出什么大事,现在看来,有心没胆。
“我来姨妈了,今天不方便。”花瓷憋了半天,只能用生理不适来赶人。
“那确实有点可惜了。”钟铭臣语气惋惜。
“那就拜拜!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