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让说了声好。
“哥,你该休息了吧。不要总是工作到这么晚。”温期说。
“想等期期回来。”段凛让抱着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处理好了么?你去堰城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没跟哥说吗?”
“我让他们不必汇报了。”
温期十八岁时,做什么段凛让都想知晓,担心温期会出事,反观五年后,温期的思想、心智成熟,行事风格有个人主观思维。
段凛让作为他的联姻对象兼男朋友。
他只需要给温期高飞的空间。
温期款款而谈,“其实是处理阿澜的事情去了,秉局长跟我说温禹邺提前离局,不用猜就知道他奔着谁去,我担心阿澜出事,马不停蹄赶去了。”
段凛让眼里似有一丝欣慰,他倾听温期复述发生过的一切。
听到温期说打了温禹邺很多下,段凛让第一时间捧起他的另外一只手瞧了瞧,果然有创可贴贴着。
温期说,“一点点擦伤,哥不用担心。”
段凛让在创可贴处轻轻一吻,“下次让金尹安排的人来好不好?你一个人打他,虽说你不会给他还手的机会,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当。”
温期脸色微红,他弯着腰,脑袋抵在段凛让肩膀上,他微微一转头,“我知道的,只是情况紧急,我不免会上头。”
“最后呢?你关心的人还好吗?”
“当然了,有我在。怎么能让他出事。”温期完全放松身体,依偎在段凛让怀中,迷恋着段凛让身上的味道,“只是温禹邺说我能保护庭澜一时,却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他。”
段凛让揉了揉他的脑袋,“嗯?”
“我承认我没法时时刻刻保护阿澜。”温期说,他能力有限,有保护庭澜一次,若是温禹邺就是见缝插针的脾性呢?
他乱七八糟说了一通,“说到底他就是认为我能力孱弱,认为他自己权势滔天。”
温期蓦然直起脑袋,双手环着段凛让的脖子,一脸正经的生气:“他今天还骂我狗仗人势!”
突然的动作和言语,令段凛让一愣,随即轻笑出声,他嗓音沙哑,“他好坏啊。”
温期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
段凛让仰头望着他的小主人,戏谑道:“小狗明明在家等着主人回来才对,我还没有仗过期期的势呢。”
闻言,温期呆呆的眨眼。
“…………”他捶了一下段凛让的胸口,“哥在说什么啊……别说这样的话!”
话是这样说,温期的耳根子是实打实发红得似滴血。
段凛让连说,“好好好,不说了。”
温期抿唇,佯装嗔怒的模样。
“不逗期期了。”段凛让笑意未绝,接着他告诉温期:
“温禹邺依仗YEP前董事长给他的权势,他有能力把庭澜的前程捏在手中,至于他为什么会说你无法一直保护庭澜,说明他手中有庭澜的把柄。”
他握着温期的手心,“你下次与庭澜碰面时,可以问问是不是有把柄落在温禹邺手里,方便在温禹邺做出伤害庭澜的事来时,有个应对措施。”
温期沉思,他问:“他当真能在商业圈混下去么?”
“我没退位,温禹邺注定不长久。”段凛让温文尔雅道,“他凭着什么能力获得了YEP前董事长的宠爱我不知晓,这些年YEP只在技术方面夺得巨头。”
温期听着他的话,绝对很有道理。
“他说你无法保护庭澜,是对你能力不足的鄙视,他认为你没了我,就不行了。事实上期期离开我,照样是个为他人着想、为他人出人头地的勇士。”
温期被他夸得有些骄傲,那样的骄傲转瞬即逝,“是那样没错,但我的确离不开哥,哥会放任我不管么?”
段凛让尾音略带疑惑,“我舍得放任吗?”
他只是想让温期飞高点,不是说他不在温期身后为其撑腰了。
“怕哥真的会丢下我。”
段凛让缠紧他的腰,“我舍不得。”
“我……”温期欲言又止,他本想说“我爱你”三个字。
奈何“我爱你”更像是见证他们爱情的字词,大方肆意向其他人宣之于口,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那个人正是相爱的人。
说出来总觉羞耻。
到最后,温期软语,“我信哥。”
段凛让又说,“你那个妹妹,早些年投靠过去的,碰了面留个心眼。”
“好。”
温期对此不知情,国内不少事,除了爆火在热搜上他会看上两眼,其他影响温期上学的事,段凛让一概不让其传到温期耳中。
“不早了。”温期抬手看了眼腕表,“工作这么晚,哥不累吗?”
段凛让抱紧他,从办公椅上站起身,“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