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里早就乱成一团浆糊,没反应过来,这个“继续”是让她继续。
她迷迷糊糊地说道:“想要……”
后边的气声几乎听不见,又或者说他刻意要他说清,“想要什么?”
“想要吻痕……”
赵崇生的眸光在她的颈间流转,忽然握住她的脖颈,她的脉搏就在他的手中,仿佛再用力一点点就能够轻易折断。
他的唇擦着她的耳垂往下,来到她的脖颈。
就像是猛兽捕捉到猎物之后,却不着急进食,用牙齿磨着猎物的脖颈,尽情享受猎物流露出的慌张。
这种原始、神圣且残忍的“仪式感”,更是一种天生刻在基因里,对于潜在威胁者宣示他的主权。
祝静恩感觉到一种越发接近满足的欣喜,她条件反射地扬起脖颈,等待着他咬下。
可是下一秒,他的唇远离了她。
“为什么一个月之前的痕迹还没有消失?”
祝静恩感觉到他的气息离开,语气有些着急,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也就无法思索措辞。
“因为这是您给我的,我想留下,所以发现痕迹变淡淡时候,就会用手掐着,加深痕迹。”
空气静默几秒钟,祝静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惶惶地睁大了眼睛。
赵崇生残忍地说道:“等到旧的消失之后,你才能拥有新的。”
“Greta想要自己留着旧的,还是讨要新的。”
祝静恩下意识地抗拒:“不……”
她只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就被他的指腹按住了唇瓣。
“你今天已经讨价还价太多次了,请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赵崇生的眼底冷静到近乎让人感觉到可怕,“你应该继续了,Greta。”
祝静恩的满足感落空了,心尖像是被一支羽毛不断来回轻扫着,难耐得实在太过分。
可是赵崇生已经做好的决定,就不会收回。
她呜咽了一声,在他直起身时,跟随他一点点踮起脚尖,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完全挂在他的身上,紧紧贴着他。
祝静恩脑海里搜索着记忆,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有效地going赵崇生呢。
她迟钝的处理器太缓慢,曾经看过的或岛国或欧美的画面不断从眼前掠过,最终答案落在最为直白的方法上。
既然说是需要外界次级,那么……
祝静恩慢慢低下去,却在膝盖触及地毯的瞬间,忽然被扣住腰捞了起来。
她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她的视野再次清晰,她已然被按在桌上。
赵崇生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两下。
那是一张并不宽的类似岛台的窄桌,她的上身贴在桌面上,脚尖极力踮着才能点在地上,而她的双手被紧紧扣住背在身后。
祝静恩听见身后赵崇生低哑的声音,“不需要这样做。”
在冰凉的桌面和她的身体之间,隔着赵崇生宽大的手掌,正好能够将她握着。珠链晃动时蹭过她,让她肿起。
祝静恩分明只喝过温水,却莫名感觉到微醺般的目眩感。
珍珠身体链贴在身体上跟随她的呼吸起伏,在那个时刻,她莫名问起:“如果链子断了怎么办……”
这是赵崇生送给她的礼物,她很珍惜。
可是赵崇生却恶劣道:“那只能让小猫匍匐在地上,将散落的珍珠一颗一颗咬回来了。”
祝静恩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特定的情境下喜欢“脏”一些的言语,可是当他的一字一句落尽她的耳朵里,她浑身一馋,立刻感觉到有什么顺着推滑落。
她在因为他的话语而感觉到星份,伏在桌上,不敢抬头。
熟悉的木质调香气包裹着她,她被禁锢在他灼热的怀里,无处可逃,也不愿逃。
赵崇生的膝盖别开了她的退。
祝静恩唇边那句“有效果吗”尚未问出口,她就得到了答案,不需要言语回答。
在这种感知的同时,她意识到赵崇生修长的手指上似乎又多了几处薄茧。
那是粗砺的,也是精准的。
祝静恩像是一个机器,他清楚的知道她的每一个零件每一个按钮的位置。
她的眼前越发模糊,但水声却越发清晰。
带着热意的吻流连到她耳后,他衔住她的耳垂说道:“不喜欢吗。”
她实在是太爱哭了。
喜欢哭,不喜欢也要哭。
这里也哭,那里也哭。
赵崇生将她翻了过来,她无意识地用推去勾他的腰,嫌不够似的,在他腰窝的地方轻轻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