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记得这个!
早被她抛之脑后的回忆,登时浮上心头。她差点忘了还有这茬儿,原本朦胧的睡意都散了不少。
确实,她还未向赵追月解释过。
蔺昭淮这是……生怕自己睡太沉了,特意给她找点事做,是吧?
难怪,他离开得这么爽快。
也罢,之后寻个时间,她约赵追月详谈此事。
明素簌打定主意,躺在榻上。
只是,为何这段时间,赵追月都没找过她?
她在忙些什么?
——
翌日,酒楼。
“素簌,其实,我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我怎么可能因为此事怪你?”赵追月晃荡着茶杯,朝她笑了笑。
说着,她眸色一亮,直盯着明素簌:“快,给我讲讲你们破案的经过,以及案件的真相!”
好歹是朝廷大官的命案,她的好奇心已经按捺不住了。
“就知道你好奇这个。”
明素簌浅啜一口茶,随后,将案件原委一一道来。
当然,这些都是她问过蔺昭淮,说是可以外传的内容。她知晓赵追月在何处最为感兴趣,所以详细讲述作案手法。
待她手中茶盏见底,整个案情也讲得差不多了。
赵追月已经瞪大双眸,尽力消化着各种纷繁信息。
她语气佩服:“也难为你们能查出这些来,我光是听着,就觉得复杂。”
“单单一人,肯定会困难不少,但我们人多,时间充足。集思广益,最后自然能破案。”明素簌很受用地认下了她的赞誉。
但她话锋一转,问起另外一事:“你怎么知晓我们在查案的?莫非,是林慕找李知府去了?”
“是啊,”赵追月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恹恹道,“毕竟,我表兄还在锦令军那里,舅舅定不会罢休,于是三番五次‘请’林慕来府中做客。我就……无意中听了一耳朵。”
“此事可有进展?”
明素簌自觉,知府与此案无关,那么赵追月她表兄,应该被放回才是。
“当时案件未破,他哪里肯随意放人,完全不为所动,”赵追月叹口气,“不过,如今已经破案,他应该会放表兄出来了。”
明素簌点点头,调侃道:“那便好,若是可以,我能帮你,为你表兄说理。”
“怎么是帮‘我’说理!”赵追月像是被踩中尾巴,连连摆手,“我与表兄的婚事,多半不成了。我娘觉得,他既然在牢狱中待过,哪怕是冤枉的,还是有几分风险。所以,不日我便要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