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啤酒度数低,以前听人说就跟喝汽水没两样。
宴青宁让商停云打开易拉罐,抿了口,又苦又涩。
不至于喝不了,但两三口下去也是极限了。
直到这时满腔的委屈才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似得涌出来,她将易拉罐用力往地上一砸,伴随着滋滋冒泡的液体,隐忍的眼泪也哗哗的落了下来。
都说借酒浇愁,结果连喝个酒都这么不顺利。
愁都浇到她头上了。
怎么什么都跟她过不去。
宴青宁自顾自在那哭。
商停云站了会,认命的捡起她丢掉的易拉罐继续扔垃圾桶。
没多久她的手机响了,连着响了几次之后,电话打给了商停云。
“你们这会在哪呢?”林川在那头问。
商停云报了地址。
“晏总说打宁宁电话没人接,只要没出事就行,我这会来接你们。”
商停云看了眼埋着头还在抹眼泪的宴青宁,他考虑了几秒,走过去蹲到她面前,“林特助要来接我们,你觉得可以吗?”
宴青宁劈手夺过他的手机,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来什么来,你也是个叛徒,宴既明的共犯,我不想看见你。”
“。。。。。。”林川在那哭笑不得,这话说的,老板要娶妻,他难不成还能阻止?
“不要小孩子气,有什么事好好商议,耍脾气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哦。”
宴青宁直接挂了电话,递给商停云并嘱咐,“不要理他,你是我的人,你得听我的。”
“知道了。”商停云无奈的叹了口气,给林川开了位置共享,“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睡外面吗?我们未成年开不了房。”
宴青宁沉默着。
商停云又说:“万一晏总把那位女士带回家了呢?”
宴青宁瞪眼,“他敢!”
今天把那层纸撕破了,她又把宴既明气得不轻,对方要是诚心不让她痛快,破罐子破摔把人带回去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宴青宁终于被说动,最后叫了车回家。
几天后的周末,宴既明回来了一趟,他经过了深刻反省,觉得那天确实有点冲动了,宴青宁什么脾气他最清楚,在最不该介绍彼此认识的当下还要强迫她接受新的家庭成员的出现。
宴青宁会发火很正常,虽然自己也快被她搞应激了。
他给宴青宁账户打了好大一笔零用钱,又买了一车往常她喜欢的东西回来。
结果很可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宴青宁送了她亲爹一个闭门羹。
任凭他怎么磨嘴皮子,房门依旧严丝合缝。
林川看着他都觉得可怜,“晏总,再让宁宁冷静几天吧,她本来气性就大,哪有这么快就过去的。”
“你说别人外面都不知道养了多少情妇了,我孤家寡人这么久难得碰到个合适的,想要认真过日子也没有错对不对?人家小孩都不敢说什么,怎么到我家就。。。。。。”
“晏总。”林川打断他,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宴既明心虚的捂了下嘴巴,转身下楼。
恰好看见商停云,他招招手,把人叫到室外。
“那天你做的很好,那一巴掌要真下去了,她真能跟我拼命。”
商停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快速看了眼林川。
宴既明又说:“我记得你学习成绩很好,如果能努力保持住,未来想出国深造还是有别的打算都可以跟我说,到时候给你做安排。”
商停云没有想这么远,也从来没想过一直受晏家资助,不过还是道了声谢。
站门口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宴既明打算走人。
就是这时候,宴青宁突然从大门里窜了出来,二话不说将宴既明从台阶上给推了下去。
幸好林川及时扶了一把。
宴既明错愕的看向她,“你这是想要你老子上天啊!”
宴青宁穿着一身糯白的睡衣,将商停云拦在自己身后,“你要敢把商停云赶走,你试试!”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走他了?”宴既明简直莫名其妙,“女儿啊,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爸爸求了你半天不开门,现在为了别人还要把我推地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都要给我找后妈了,我为什么要给你开门?”
“那你非要看你爸孤独终老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