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身体,虽然在普通人里是兵王。
但在修炼者看来,底子很差,到处都是暗伤和亏空。”
“如果没有药浴的辅助,单靠苦练。
你们中绝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也只能止步在透骨境。”
“想要再进一步,踏入裂石境,几乎不可能。”
“除非……”
陈烬顿了顿。
“你们能不断地经历生死之间的战斗。
在极限的压迫下寻求那飘渺的突破可能。”
“但那种方式,九死一生。”
听完这番话,训练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在消化着这个信息。
原来他们引以为傲的兵王之躯,在真正的修炼之路上。
竟然只是堪堪入门的水平。
甚至,还是一群“高龄”学员。
“妈的……”
王艳兵低声骂了一句,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我记得以前的老教官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我们练的都是杀人技,是外家功夫。
练得越狠,身体亏空得越大,老了都是一身伤。”
“当时我还觉得他是危言耸听。”
“现在看来,是我们自己太无知了。”
陈善民的嘴唇动了动,脸上满是苦涩。
作为教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王艳兵说的是事实。
狼牙的训练,追求的就是在最短时间内,爆出最强的战斗力。
至于对身体的长远影响,那从来都不是优先考虑的选项。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陈烬,眼神无比复杂。
“陈烬……”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以后……你别叫我教官了。”
“我担不起。”
“你就……叫我小陈吧。”
他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很轻。
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见的卑微。
他是在将自己,彻底放在一个学徒的位置上。
陈烬看了他一眼,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都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回国。”
……
第二天。
一架民航客机,平稳地降落在江城国际机场。
走出机场,呼吸着熟悉的空气,红细胞的众人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