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桉冷笑:“这不是逮到你了吗。”
黎乘风却冷哼不语,他话中所指另有其人。
几句话的功夫,高天的战局愈发激烈,手段纷飞之间,箫亭鹤敏锐地觉察,这位魔君似乎对他的香囊抱有某种恶意。
他并不知对方的心理,只是留心防备着风刃,护着香囊,没有被风刀切碎。
黎乘风其实并不关心这合欢宗长老姓甚名谁,又是谁家的小侍。
他只是单纯恶意,因为此人不但佩着个香囊招摇过市,还穿着身粉腻的颜色,让他想起秘境里的那个粉衣男侍,着实碍眼。
从风刀里又一次护住香囊,箫亭鹤眼眸微移,啓声道:“这位魔君长老,是见不得旁人的美满吗?”
他话音清凌,心底却一动。
黎乘风语气森寒:“美满?我看也不见得,谁知道你妻主在外面找不找男人,美侍成群,谁又知道你这香囊是怎麽来的。”
墨瞳重新打量了他一眼,箫亭鹤心有怀疑。
此人莫非是冲着她来的?毕竟他说的一言一句,都像在暗示她的存在。
玉指轻柔,抚了抚身侧的香囊,粉衣美人道:“自是我妻主送给我的。”
“这枚香囊,是她亲手完成,亲手递给我的。”
在坤元属地,能得到妻主如此珍重的信物,他不能更美满了。
风刃的攻势陡然间猛烈了许多。
沈庭桉一直专心出手,几次杀手想直取魔修性命。
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冷眼看着,好似在看笑话。
沈庭桉冷声点破:“心有所想,目有所见。”
“说来说去,怕不是说的自己。”
一番话暗示魔修以己度人,箫亭鹤也配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旋即竟然感慨,替他那可能不存在的妻主着想,对魔修说道:“以你为人,难怪妻主在外找体己人。”
黎乘风眼底杀意凛凛,忽地想起什麽,扯唇冷笑:“这话对沈长老说去吧,找魔修也不找你姓沈的。”
显然,他也听说过那些传闻,毕竟沈长老可是出了名的道门修士,而传闻中的另一个人,在魔域也地位不低。
玉枝节陡然攀满了高天,扯落片片血雨。
轰然的灵气波动片刻才消散,魔君负伤撤走,道门两位长老也负伤在身。
他们这个境界的修士,保命手段层出不穷,难以诛杀。
二人没有去追,一怕声东击西,也担心陷阱在前,确认魔修离开附近後,啓程回去。
箫亭鹤出言道谢:“劳烦沈长老助阵,听那魔君所言,不知混淆视线,还是其他。”
他又道:“宗门已在排查他先前藏身之地,兴许还有同夥,届时可能劳烦沈长老从旁掌眼。”
他低垂眉眼,貌似客气,实际心里藏着些担忧和盘算。
就怕把她找出来,也怕沈长老找到她头上,言语间其实暗暗划出了个范围。
“我自会出手。”沈庭桉冷言,施法扫清身上的血污,“此人说不定会再回来,魔修不在会武上生事,恐怕浑身不自在。”
粉衣长老附和了几声,忽而,一道灵讯飞来,沈庭桉眉心微蹙。
小白猫不见了,已经去找了。
见他有私事,粉衣长老又简言客气了两句,二人很快各自离开。
沈庭桉面容生冷,魔修的事情才告一段落,就得赶回去找跑丢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