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华似水。
香月镇的青石长街上,一道赤裸的倩影,正缓步而行。
姬月涵抬起玉手,掌心凝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在脸颊上轻轻一掩,随即落下。
那原本为了取悦儿子而精心描画的艳丽妆容——眼尾的绯红、唇上的口脂,尽数化作淡粉色的水汽消散。
露出的,是一张素净清冷、不施粉黛却依旧绝艳倾城的脸庞。
眉如远山,眸似寒星。
她放下手,继续前行。
赤足踩在微凉的石板上,出极轻微的“沙沙”声。
那具在月光下泛着冷玉光泽的完美胴体,随着她的步伐,展现出惊心动魄的韵律。
宽肩舒展,背脊挺直如剑。
那两团硕大无朋的乳房,虽无衣物束缚,却并未下垂,而是随着脚步的起伏,在那平坦紧致的小腹上方,划出一道道饱满圆润的乳浪。
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夜风中微微战栗。
纤细的腰肢下,是骤然宽阔的胯骨与丰腴浑圆的臀部。
那双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流畅的美腿交替迈出。
大腿根部,那光洁无毛的白虎丘陵高高鼓起,两片肥厚红肿的阴唇微微外翻,穴口虽已不再喷涌,却依旧有些闭合不拢,随着走动,偶尔有一滴混合着精液的浊白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镇上静谧无声,绝大多数人家早已熄灯歇息。
姬月涵神色从容,目光扫过那些紧闭的门窗,神识如水银泻地,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东街的老铁匠,鼾声如雷,身旁的婆娘正借着月光缝补衣裳;西巷的卖豆腐小贩,正起夜磨豆,石磨出沉闷的声响;南角的书生,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只为求取功名。
人间百态,尽收眼底。
行至镇中心,一座朱门高墙的府邸灯火通明。
那是张府。
高墙之内,丝竹管弦之声靡靡,夹杂着男女调笑与推杯换盏的喧闹。
姬月涵驻足于墙外阴影处,凤眸微抬,目光穿透了厚重的院墙。
只见那宽阔的庭院中,数十名衣着暴露的舞姬正在扭动腰肢,身姿曼妙。
几名锦衣华服的男子醉眼惺忪,怀中各搂着一名女子,双手在那酥胸与腿间肆意揉捏,丑态毕露。
酒池肉林,淫靡至极。
她静静地看了一瞬,神色古井无波,既无厌恶,亦无悲悯,只是在看一出早已演烂的戏码。
她收回目光,转身离去,那两瓣雪臀随着步伐微微颤动,没入更深的夜色之中。
……
出了香月镇,向北行了约莫数里,便是一片幽深茂密的山林。
古木参天,枝叶繁茂,遮蔽了月光,林间显得格外阴翳。
山林入口处,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书“张府私林,擅入者死,拒绝砍伐”十二个朱红大字,字迹张牙舞爪,透着一股蛮横之气。
姬月涵行至碑前,淡淡扫了一眼。
嘴角微勾,她露出一抹从容的浅笑,缓步上前,直至那石碑三尺之处。
右手抬起,食中二指并拢如剑,指尖一点幽蓝寒芒吞吐不定。
她手腕悬空,以此指为笔,对着那石碑隔空挥洒。
指尖游走,如龙蛇起陆,铁画银钩。
每一次顿挫,空气中便出一声裂帛般的脆响;每一笔划过,那石碑表面便凝结出一道深陷入石三分的霜痕。
不过数息,原本的字迹已被尽数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两行苍劲有力、寒气森森的狂草
“此林归圣女所有。”
“山上木材,见者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