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那些黑科技,那些精准到可怕的情报网,怎么可能只靠几个太守就能运转?
窗外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响,丑时三刻。
楚知夏起身推开窗,京城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远处丞相府的灯笼,在风里摇晃,红得瘆人。
她突然想起,白天路过时,瞥见那些官员交头接耳时,佝偻的脊背——他们更像是被吓破胆的跟班,而不是幕后主使。
“权力的金字塔结构”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账本,血渍已经黑。
“按照福柯的理论,真正的权力运作,从不在明面上”
手指划过“特殊钢材”的记录,工坊里王铁匠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
“这批铁料的纹路不对,倒像是宫里御用作坊的手艺。”
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御用作坊,那是直接归内廷管辖的地方。
楚知夏猛地翻开本子,在“朝堂官员”旁边又画了个圈,写上“内廷”。
如果说那些落马的官员,是台前的演员,那真正的编剧,会不会藏在离权力核心最近的地方?
她想起皇帝看到账本时,瞬间暴怒的样子,现在细想,那更像是被触到逆鳞的应激反应。
作为哲学老师,她太清楚情绪爆背后,往往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帝真的不知道,太子和天机阁的勾结?
还是说,这场雷霆行动,本就是为了斩断某些,不该被外人看见的线索?
以前在课堂上分析《理想国》的正义论,学生们都能头头是道,可现实里的权力游戏,远比柏拉图的理想国,肮脏百倍。
那些被押往大理寺的官员,说不定也是权力棋盘上的弃子,用来堵住悠悠众口的牺牲品。
夜风卷着沙尘扑进屋里,吹得账本哗啦啦翻页。
楚知夏盯着那些,歪歪扭扭的交易记录,突然想起海德格尔说的“遮蔽”。
天机阁的存在是一层遮蔽,落马官员是第二层遮蔽,而她现在要做的,是捅破最后那层遮羞布。
自己真的有勇气继续查下去吗?
喉咙紧,她摸过放在床头的青铜碎片。
尖锐的缺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如果说哲学教会她最宝贵的东西,不是那些高深的理论,而是对真相死磕到底的执拗。
她咬咬牙,把碎片和账本重新包好,塞进贴身的衣袋。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可楚知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盯着房梁上晃动的影子,满脑子都是皇帝摔碎的茶盏、官员们惊恐的眼神,还有京城街头压抑的气氛。
这场朝廷风波,看着闹得凶,保不准只是个开场戏,后头还有更难对付的关卡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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