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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开始真心实意的考虑起意识转移或是换脸的可能性。

在这个存在着各种异能力的世界之中，这些事情只能说是相当少见，但绝对不是完全不可能。

希斯拉德很配合的没有打扰他的思考，只是慢慢的在这个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骸塔大厅之中慢慢踱步，等待着费奥多尔给出他的结论。

在此期间，希斯拉德还饶有兴致的捡起了一枚散落在地上的异能力结晶——最开始的时候太宰治用他的【人间失格】解放了两枚效果互相配合的异能力形成了一个吸引并融合周围全部异能力的点，以至于涩泽龙彦的大部分收藏全部在那个时候被糅合成一个特异点了，希斯拉德手上的这个可能是机缘巧合之下残留下来的几枚之一。

将这枚结晶握在手中慢慢把玩，她连【乌有之乡】都不必动用，只靠‘眼睛’就能看出来这枚结晶是什么能力：“将身体部分变成炙热钢铁的异能……真是简洁明了的战斗系异能，但是它的主人想必也死的非常迅速吧。”

说完，她还看了一眼周围东倒西斜的一圈展示柜的残骸，这些柜子之间她只能零散的看见几枚散落的结晶，绝大部分都是空置的。

“这里原来有多少异能力结晶？”

费奥多尔从善如流的回答：“大概几百枚，只不过刚刚都融合进【龙彦之间】中形成特异点了，所以这里没剩多少。”

“【龙彦之间】的特异点。”希斯拉德松开手，任由这枚异能力晶体从她手中滑落：“你是说的是刚刚被打倒的那条巨龙吗？”

“是啊，有着‘吸收周围全部的异能’和‘融合周围全部异能’这两个效果的异能力加上太宰治那无效化异能的【人间失格】，这几个能力形成了特异点，这个特异点让【龙彦之间】回归了原本的形态……”

费奥多尔的话戛然而止，转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突然抓住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思路。

‘融合异能力的异能’？

这么说来，他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是不是也有着效果类似的异能力？而且那名异能力者给他的感觉，和面前的希斯拉德非常相似。

现在费奥多尔也回忆起他为什么会觉得希斯拉德眼熟了，他之前见过这个人。

那是在一名异能力者的据点之中，当时他明确得到了消息这名异能力者和他的同伴死于一场战斗之中了，所以他来到了那个据点，想要看看能不能回收一些东西。

那时候他还没有靠近据点，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从那个据点之中走出，然后迅速的消失不见，快的连让费奥多尔确定的时间都没有。

随后他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进入了那个据点之中，但是让他有点意外的是，据点之中没有翻找痕迹，防护措施全都没有被触发，刚刚那个来访者明显很清楚这个据点内的摆设和资料存放的位置，同时也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她进入了据点直奔目标，拿了相应的东西只会立刻离开了，没有再进行一丝一毫多余的翻找。

熟悉的就像是取走自己的东西。

后来费奥多尔又去确定了那名异能力者另外几处不太重要的安全屋，发现全部都有人进入的痕迹，并且都是直奔目标，明确的拿走了其中一部分就立刻离开了。

当时的费奥多尔只是觉得那名异能力者可能留下了什么后手，派人来在他死后从他的安全屋取走了点什么，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可能不止那么简单。

而那名异能力者的名字是……

费奥多尔低声道：“扎米亚京。”

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的希斯拉德笑了：“真是大胆的判断，费奥多尔。”

这个看似否定的回答反倒是让费奥多尔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面前的这个希斯拉德确实是扎米亚京，至少是拥有扎米亚京的记忆和人格。

不太可能是扎米亚京本人，毕竟费奥多尔很确定扎米亚京确实是死了，死在了异国他乡，当时连尸体都已经运回国内了，费奥多尔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看见了照片，从欧洲到俄国的各路能人异士也都确认过一遍，那是扎米亚京没错。

会不会是意识转移或是复制……也不太可能，他死之后身体全程都在asa和钟塔侍从的监视之下，灵魂也在原位，除非扎米亚京在生前就已经给自己留下了备份，否则没法解释他是怎么把自己的记忆传出去的。

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异能力体，和涩泽龙彦类似的状态，异能力脱离本体之后继续行动，但是不同的是希斯拉德明显知道自己的‘本体’已经死了，甚至还给自己起了个新的名字。

不过考虑到扎米亚京的异能力【我们】的特殊性，这点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他的问题就只有一个。

看着面前大约二十多岁的女性，费奥多尔不确定回忆着：扎米亚京明明是个男的，而且去世的那年也已经有五十岁了吧？

所以他的异能力形成的异能力体，为什么会是这么个……年轻的女士？

他的能力有过这种表现形式吗？

在这一瞬间，费奥多尔感觉自己的判断和对扎米亚京的了解，这两者之中至少有一个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