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对话,到这里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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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危机的来临
陈玥回北京的那个周末,我们正式决定同居。
她退掉了自己的公寓,把东西搬到我这里。过程很顺利,我们都过了需要大量物质的年纪,只留下真正需要和喜欢的东西。
“同居协议。”搬完家的第一天晚上,她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
我接过一看,乐了——整整三页,条款清晰。
“第一条:尊重彼此的独立空间和时间;第二条:家务分工明确;第三条:吵架不过夜;第四条”
“你是律师吗?”我笑着问。
“我是媒体人,知道白纸黑字的重要性。”她认真地说,“感情再好,也要有基本规则。签不签?”
“签。”我拿起笔,“但我要加一条。”
“什么?”
“每年至少一起旅行两次,无论多忙。”
她笑了:“这条好,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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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然后贴在冰箱上。
“现在,”她环顾整理好的家,“这里是我们共同的空间了。”
同居生活比想象中自然。我们作息不同,但会互相调整——我早起陪她吃早餐,她晚上陪我工作一会儿。家务按协议分工,周末一起大扫除。
法国品牌的项目进入关键阶段,我越来越忙。陈玥的新刊创刊在即,她也常常加班。
有次我凌晨三点从工作室回家,现她还在书房工作,手边放着凉掉的咖啡。
“怎么还没睡?”我走过去。
“这篇专访明天要交。”她揉着太阳穴,“你先睡吧。”
我没走,去厨房热了牛奶,做了简单的三明治端给她。
“谢谢。”她接过时,我看到她眼里的疲惫,“方晨,我有时候想,我们这样拼命是为了什么?”
“为了选择自由。”我说,“有了事业基础,我们才能选择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生活选择。”
她点点头,靠在我身上:“你说得对。但偶尔也想停下来。”
“等项目结束,我们去旅行。”我承诺,“就我们俩,关掉手机,谁也不联系。”
“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法国品牌项目在最后阶段出了问题。品牌总部突然换了个创意总监,新总监对我们“过于传统”的设计方向提出质疑,要求大改。
这意味着三个月的工作几乎要推倒重来,而交货期不变。
团队士气低落,我也很焦虑。连续一周,我每天睡不到四小时,在工作室和工厂之间奔波。
陈玥很理解,主动承担了更多家务,晚上给我送宵夜。但压力还是越来越大。
冲突生在一个周四晚上。
我凌晨一点回家,现她在客厅等我,脸色不太好。
“方晨,我们需要谈谈。”她说。
“明天吧,我今天很累。”
“就现在。”她坚持,“你连续一周没正常吃饭睡觉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
“我知道,但项目”
“什么项目比健康重要?”她站起来,“而且你答应我这周六见我父母,还记得吗?”
我完全忘了。
“我项目出了点问题,周六可能要加班。”
她沉默了几秒:“这是你第三次推迟见他们了。我爸妈特意从老家过来,就为了见你一面。”
“对不起,但我真的”
“方晨,我不是要你放弃工作。”她的声音有些抖,“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们的关系到底排第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