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张曦脸上。她从未想过,自己一心护着的弟弟,会用如此冷漠的语气跟她谈“男女有别”,会说她“自作多情”。
“张昭!”张曦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翻涌着怒意与受伤,“你再说一遍!”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张昭垂下眼帘,不再看她,“若是姐姐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要走,手腕却被张曦死死攥住。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弟弟!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我没想摆脱谁。”张昭轻轻挣了挣,没能甩开,便不再费力气,只是语气依旧平静,“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你手里的风筝,不需要你用线牵着。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我们各自安好,不好吗?”
“不好!”张曦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好!我在边疆拼死拼活练武功,就是为了能回来护着你,你却跟我说各自安好?你以为你那些破账本、破水渠能护着你?等真遇到事了,还不是得靠我!”
她忽然抬手,一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红木案几瞬间断成两截,杯盘碎了一地。席间的宾客吓得纷纷起身,却没人敢上前劝。
张岚终于沉声喝道:“曦儿!住手!”
张曦却像没听见,依旧死死盯着张昭,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你想走可以!但你记住,只要我张曦在一天,你就别想甩开我!谁要是敢带你走,我就毁了谁!”
张昭看着她近乎癫狂的样子,忽然觉得很累。他轻轻叹了口气,没再争辩,只是用尽全力挣开了她的手,转身快步离开。
这一次,张曦没有追。她站在原地,看着张昭决绝的背影,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涌上了水汽。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想护着他,却把他推得越来越远。为什么他宁愿去相信那些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她。
沈阳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曦儿,别气了。阿昭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慢慢教就好了。”
张曦没说话,只是猛地一拳砸在廊柱上。石屑纷飞中,她的指关节渗出血丝,眼神却越来越冷。
她不懂,但她知道,张昭变了。变得陌生,变得不听话,变得……需要被好好“教训”一下。
张昭回到院子时,天色已经暗了。青禾端来晚饭,见他脸色平静,忍不住问:“公子,大小姐没再为难您吧?”
“没有。”张昭拿起筷子,夹了口青菜,“以后她再来找我,就说我在忙,不见。”
“可是……”
“照做就是。”张昭的语气不容置疑。
青禾点点头,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张昭一个人。他慢慢吃着饭,动作平静,仿佛刚才在宴席上的冲突从未生。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那道名为“亲情”的防线,已经彻底崩塌了。
从今天起,张曦不再是他的姐姐,只是文相府的嫡长女,是他需要应对的对手。
他吃完最后一口饭,将碗筷推到一边,走到案前,摊开了一张新的纸。上面是他刚草拟的计划——关于张氏商行盐引的调查步骤,关于云安县后续的民生安排,关于如何在工部争取到更多的话语权。
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异常坚定。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纸上,映出“张昭”两个字。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真的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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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洛倾城可以依靠,没有陈砚可以倾诉,没有母亲可以指望,甚至连唯一的姐姐,都成了最危险的存在。
但他不怕。
因为他还有自己,还有手里的笔,还有那些看似琐碎却能聚沙成塔的力量。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最后一行字:“守得住自己,才能护得住想护的人。”
写完,他将纸折好,放进了陈砚留下的木匣里。那里,还放着洛倾城送他的那枚护身符,放着他整理好的李嵩的账册,放着他所有的过往与未来。
夜色渐深,文相府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张昭的院子里,还亮着一盏孤灯,像黑夜里的一颗星,微弱,却执拗地亮着。
而主母院的阁楼里,张曦凭栏而立,看着那盏孤灯,眼底的光芒复杂难辨。她手里捏着一枚糖葫芦,那是小时候张昭最爱吃的口味。糖衣已经化了,黏糊糊地沾在指尖,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绪。
“阿昭,你会明白的。”她对着夜色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信的笃定,“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
夜风吹过,将这句话吹散在风里,没留下一点痕迹。
第二天一早,张昭像往常一样去了户部。他没有再理会府里的风言风语,也没有再关注张曦的动向。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些需要处理的账册,需要跟进的水渠,需要争取的民生。
他知道,与张曦的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准备好了。
(瞧我这记性都差点忘了,之前自己说过一个五星要多给一章的,昨天有三个新的五星给三章?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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