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看着对方在逗符车玩笑了一下。
“符车,你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你们家里的阳台也会摆植物吗?打理起来难吗?”
“阳台也会晒这么多衣服吗,客厅也会被照地这么亮吗?”
“家,都这么温馨吗……”
两人同时一愣,和严熵对视了一眼后伏一凌笑了一下:“如果你喜欢这种装修,等我们出去之后看看怎么布置一下?”
他顿了顿,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渊儿,你也有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如果你喜欢那个君子兰我们也去买一盆,家里好像确实没有植物啊,正好我们一起去逛街,去唱K吧!不醉不归的那种,”
想到那个场景他笑得很开心:“街道上如果大半夜有几个醉鬼抱着盆花,一定会被拍下来的,到时候我们这几张脸都会被记得的吧。”
岑几渊缓慢地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抬手握住在揉自己脸颊的手,与身旁那双黑瞳对视,看了许久。
严熵蹭了蹭他的眼角,语气很轻很轻。
“嗯,我们离开这里,就回家了。”
65?他俩好到一起洗澡吗
◎让妈妈看看你的牙◎
这真的是安全屋吗?
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菜,那阵诡异的童谣被隔断了,从步入这个房子开始。
桌上没一人敢动筷,即便鼻间的味道将他们的味蕾唤醒,口中分泌的唾液吞进一天一夜未进食的腹中,他们都不敢动筷。
因为桌旁站着的女人。
岑几渊抬头看着她的脸,这张脸笑得越是温柔,越让人毛骨悚然,她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几人许久,不催,不念,只是站着看。
“哦,又有孩子回来了。”
女人笑着用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那双手早就没了水渍,这动作只是在进行一个规定好的流程,桌上的人面面相觑。
“我靠她终于走了,太吓人了,我错了她一点儿都不像我妈,我妈才不会看我不吃饭就一直站在桌旁笑,她只会说不吃就滚蛋。”
伏一凌擦着冷汗,看着严熵起身不解。
“干嘛去?”
男人没回答,只是将长柜上的两个糖罐收起,又将其中一个递给岑几渊。
又是在让他选。
岑几渊攥着糖罐子手指捏地死紧,玄关传来一声轻响,他垂着头听着那熟悉的声音。
“妈?”
“我靠她是我妈啊,姜哥你怎么也喊妈?”
“不是不是,她是我妈啊……”
他闭眼,不准备去和那人对视。
“很累了吧,来吃饭吧。”女人笑着将人领到餐桌前,空气诡异的沉默了一阵。
“坐下啊,站着干嘛吃饭啊?”
鞋底踩在木地板上的吱呀声,桌椅被拉动的摩擦声,都在这片沉默中放大,岑几渊再抬眼时,看着坐在对面的那张脸,对方和自己的表情大概是一样的。
女人又笑着站在桌前,不说话,也不催,就像是今天这顿饭不吃她就会一直这么站下去。
“人到齐了,”严熵拿起筷子:“吃吧,没毒。”
看着他真的开始吃菜还顺便帮岑几渊夹了块排骨桌上的几人都是一愣。
不是,这么诡异的饭,咋吃啊?
伏一凌抬头看着那张始终带着笑意的脸搓了搓手臂,下一刻被身旁忽然伸来的手吓得差点窜起来。
看着一脸莫名的符车,他咽了口口水:“孩子,你太白了我以为是鬼呢。”
这顿饭吃地沉默,“妈妈”就站在桌旁看着盘中的菜一点一点被夹走,像一尊蜡像般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
每每有一盘菜被夹空,她便端起那盘去厨房里盛出新的一盘放在桌上。
这菜就算炒得再香几人也味同嚼蜡。
岑几渊戳着碗里的食物发呆,耳边的幻听很久没出现了,好像就是从进来这个房间后。
他一直在思考这些断断续续的词句是不是给自己的某种提示,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规则更改的故事里,还只有他能听到。
现在是正午,阳光将整个屋子照地暖烘烘的,阳台的窗户没关,晾衣绳上那些垂挂的衣服被微风吹动,投在地上的影子又在片刻后复归平挂。
“阿嚏!”
符车这声喷嚏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女人忙走过去摸着他的头:“怎么着凉了?妈妈不是告诉你了要多穿点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