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高空,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幽暗流光,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直扑南境葬火原而去!
……
暗无上人如同死神降临,先抵达的便是葬火原。昔日战场,焦土依旧,空气中还残留着煞火、怨魂以及我那一道混沌剑意的微弱气息。
他悬浮在半空,神识如同风暴般扫过整个平原,脸色阴沉得可怕。那缕“虚无”气息太过高级,残留极少,难以追踪源头。而当时观战之人,除了王权生、沈相以及少数核心弟子,早已散去。
“哼!”暗无上人冷哼一声,目光投向了距离葬火原最近的一个依附于烈焰宗的小型门派“青木门”。
他直接降临在青木门山门之上,炼虚境的恐怖威压如同天穹塌陷,轰然压下!整个青木门的护山大阵连一息都未能支撑,便轰然破碎,门内弟子如同被无形的山峦压身,纷纷吐血倒地,修为低微者更是直接爆体而亡!
青木门门主,一位金丹后期的老者,惊恐万分地飞上半空,尚未开口,便被暗无上人隔空一把攥住喉咙,提了起来。
“说!前几日在此地,是谁杀了煞火宗宗主厉煞?!”暗无上人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直接灌入老者的神魂。
那青木门主吓得魂飞魄散,艰难地说道:“前…前辈…晚辈不知啊…当日大战,能量风暴席卷,我等根本不敢靠近,只远远看到煞火宗和落日宗的宗主……陨落了……至于被何人所杀……真的不知……”
“废物!”暗无上人眼中戾气一闪,五指猛地收紧!
“噗嗤!”
青木门主的头颅连同金丹,直接被捏爆,神魂俱灭!
“既然不知,留你何用!”暗无上人随手将无头尸体扔下,目光扫过下方如同待宰羔羊的青木门弟子,杀意沸腾,“尔等,皆为我孙儿陪葬吧!”
他袖袍一挥,漫天幽暗魔火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将整个青木门山门笼罩!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很快便归于死寂。不过片刻功夫,一个拥有数百门人、传承数百年的门派,便化为了焦黑的废墟,鸡犬不留!
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的数日,暗无上人如同疯魔,沿着葬火原周边,但凡他觉得可能知晓内情的门派、家族,甚至是一些散修聚集地,一一找上门去。手段酷烈至极,稍有不如意,或回答“不知”,便直接屠宗灭门!
短短数日,南境边缘,过五个中小型势力被连根拔起,数千修士无辜殒命,一时间,南境人心惶惶,血腥与恐惧的气息弥漫不散,人人自危。
消息如同插了翅膀,迅传到了烈焰宗和火炽门。
王权生与沈相闻讯,吓得面无人色,手中的茶盏都摔落在地,碎裂开来。
“暗无上人!是那个老魔头!他…他竟然还活着!而且为了厉煞,出关了!”王权生声音颤,脸上再无一丝一宗之主的威严,只有无边的恐惧。他深知炼虚境意味着什么,那是足以轻易碾碎他们整个宗门的恐怖存在!
“完了…完了……那老魔心狠手辣,定然不会放过我们!”沈相也是六神无主,冷汗浸透了衣背。
两人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如何抵抗,而是立刻下令,动用一切手段,将各自的嫡系血脉、核心亲眷,以最快的度、最隐蔽的途径,秘密送离南境,送往他们认为相对安全的地方避祸。
做完这一切,两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宗门大殿内急得团团转。
“为今之计,只有去求那位前辈了!”王权生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只有他,或许能对抗暗无上人!”
“对!去找前辈!”沈相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备上重礼,火急火燎地赶往金卓城,求见于我。
然而,当他们抵达我的洞府之外时,面对的却是紧闭的洞门和流转不休、散着令人心悸气息的混沌禁制。
“前辈!烈焰宗王权生(火炽门沈相)求见!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两人在洞府外躬身行礼,声音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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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之内,静室中。
我刚刚绘制完一张“大虚空遁符”,将其收起。感应到洞府外的动静,以及王权生二人那几乎快要溢散出来的恐慌情绪,我眉头微蹙。
神识悄然蔓延出去,并未开启洞门,而是凝聚成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传入他们耳中:“何事惊扰?”
王权生和沈相听到我的声音,如同听到了仙音,连忙将暗无上人出世、屠灭周边门派、正在追查凶手的事情,添油加醋、带着极度恐惧地述说了一遍。
“前辈!那暗无上人乃是炼虚境的老魔,凶残无比,如今正在四处追查杀害其孙的凶手,恐怕不久便会找到我们头上!恳请前辈出手,救我等性命啊!”王权生声音带着哭腔。
“前辈,只要您能化解此次危机,我烈焰宗(火炽门)愿奉上所有积累,世代供奉前辈!”沈相也连忙许下重诺。
洞府内,我沉默了片刻。暗无上人……炼虚境……果然,麻烦来了。而且来势汹汹。
我现在并不想与一个炼虚境的老魔头正面硬碰,尤其是对方在盛怒之下,必然手段尽出,底牌不明。我虽有九霄混沌剑和诸多手段,但境界差距摆在那里,胜负难料,风险太大。
“此事,我已知晓。”我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你等且先回去,紧闭山门,开启所有防护大阵,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