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他的声音低哑,每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我花了七年时间恨你,花了这一年时间重新把你拖进我的世界,花了无数心思在你身上刻下我的名字。”
他顿了顿,指尖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扔下你?”
林姝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黑暗的、近乎偏执的情绪,有占有欲,有掌控欲,有一种你永远别想再逃离我的疯狂。
然后,她笑了。
那笑容很浅,却真实地抵达了眼底,带着一种餍足的安心。
“不会。”她轻声说,“哥哥舍不得。”
傅承聿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尖却顺着她的下颌线滑到颈间,停在那颗冰凉的宝石上。
“知道就好。”他说。
林姝垂下眼,看着他的手。
那只手很大,骨节分明,曾经掐过她的脖子,也曾经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脸。此刻正停在她颈间,像某种无声的宣告。
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眼,看向他。
“对了,”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玩味的轻软,“还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哥哥。”
傅承聿挑眉,示意她说。
林姝向前倾身,双手撑在他身侧,仰起脸,与他平视。
“之前演戏的时候,”她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哥哥对江晚姝……有动过心吗?”
问题问得猝不及防。
傅承聿的眸光瞬间沉了下去。
他盯着她,盯着她那双清醒得像冰、却又带着一丝紧张的眼睛。她在试探,在评估,在确认,确认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不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那个。
“动心?”他重复,声音带着嘲讽,“对谁?对一个赝品?”
林姝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赝品也是人啊。”她轻声说,“而且……是个很听话、很温顺、很会讨好哥哥的赝品。哥哥养了她三年,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傅承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江晚姝那张酷似林姝的脸,想起她每次看他时那种全然的依赖和仰慕,想起她在床上温顺迎合的样子,想起她为他流过的泪、受过的委屈。
没有感觉吗?
不可能。
至少,在生理上,她是个合格的情人。在心理上,她填补过某些空虚的时刻。
但那是动心吗?
傅承聿缓缓摇头。
“没有。”他说,声音平静而残酷,“她只是工具。用来泄,用来怀念,用来……提醒我自己,曾经被怎样背叛过。”
林姝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那现在呢?”她追问,“现在她已经去了秦震那里,成了别人的战利品。哥哥看到她在秦震身边,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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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聿盯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短,却带着一丝残忍的清醒。
“不舒服?”他说,“有。但不是因为她。”
他顿了顿,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是因为,看到秦震碰我的东西,让我觉得恶心。”
林姝的身体颤了一下。
不是因为她。
是因为“我的东西”。
这个认知,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悸。
她缓缓直起身,看着傅承聿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看着他唇角那抹冰冷而清醒的弧度。
然后,她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