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要死要活。”
“而且身无分文……哦不对,可能有几两碎银子。”
“带着这么个拖油瓶,我是去历练,还是去当保姆?”
拖油瓶?
我火了。
“孙墨尘!你说谁是拖油瓶?”
我拍案而起,“本姑娘有手有脚,还有剑!这一路上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你有剑?”
孙墨尘瞥了一眼我背后的“断水”。
“就你现在这拿筷子都手抖的劲儿,拔剑别把自己脚给剁了。”
“你!”
我气得想拔剑。
但我忍住了。
因为我现我的手确实有点抖。
是被气的。
“行了!”
孙爷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震得那个瓦罐都跳了一下。
“都别吵吵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臭小子,你今晚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跟丫头出!”
“你要是不去,我就……我就吊死在门口这棵歪脖子树上!”
说完。
孙爷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哎哟我的命苦啊!一把屎一把尿把孙子拉扯大,现在让他出个门都不听话啊!我不活了啊!”
我目瞪口呆。
这……这是传说中的神医?
这就是个老无赖啊!
我看向孙墨尘。
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原来这腹黑毒舌的毛病,是家族遗传啊,而且还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孙墨尘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打滚的爷爷。
大概过了三息的时间。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行了,别演了。”
“地凉,别把老寒腿冻犯了。”
孙爷爷立马停止了嚎叫,睁开一只眼偷瞄他。
“你答应了?”
“答应了。”
孙墨尘叹了口气。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我都有点感同身受。
“真的?”孙爷爷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跟没事儿人一样。
“真的。”
孙墨尘转过头,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
有无奈,有嫌弃,还有一丝……
好吧,全是嫌弃。
“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