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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雷鸣惊蛰（第2页）

“消息绝对可靠。”少耳男回话时盯着手里的一张纸，“他当年在戊字寮当舍监时藏的，说是能找到‘那个地方’的线索。”

“快点！找地图或者钥匙，天亮前必须走！”

“那个地方”？地图？钥匙？凌昊的心脏猛地一跳——难道和石川爷的符号有关？和深渊里的秘密有关？

他屏住呼吸，看着两人翻得越来越急，少耳男不小心踢到了个铁盒，“哐当”一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嘘！你找死啊！”刀疤脸低斥。

可已经晚了。远处传来舍监的脚步声，还有灯笼晃动的光，正一点点靠近。

杂物间里的两人瞬间慌了，刀疤脸把手里的东西一扔：“不好！被现了！走！”

他们没再找，胡乱把箱子推回原位，就要冲出门。凌昊心里一动——不能让他们被舍监抓住，线索会断；也不能硬拦，会暴露自己。他迅做出决定，从阴影里站出来，故意压低声音，模仿成年人的沙哑口吻：“什么人！站住！”

两人本来就心虚，听到声音以为是舍监堵门，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撞向杂物间另一侧的小窗——那窗早就朽了，“砰”的一声就被撞开，两人跌跌撞撞地跳出去，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凌昊没追，目光落在被踢到的铁盒上。那是个生锈的铁皮盒，半埋在废料里，盒盖上似乎刻着花纹。他来不及细看，舍监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走廊拐角，他立刻退回房间，躺回床上，甚至还故意打了个“哈欠”，假装刚被吵醒。

舍监现撬锁和破窗后，惊呼着叫醒了守卫，宿舍区顿时乱了。学员们探着头议论，守卫们在杂物间里翻来翻去，最后只拿走了那把坏锁，认定是小偷潜入，加了巡逻就没再追究。没人注意到，凌昊的手在被子里攥得白——他记住了那个铁盒的位置。

第二天午休，凌昊趁着守卫不在，溜进杂物间。铁盒还在原地，上面落了层灰，像是被当成了无用垃圾。他拿起铁盒，入手很轻，锁早就锈死了。他翻到盒盖，仔细看上面的花纹——虽然磨损严重，却能认出是那个神秘符号的变体！只是符号中心，多了个指甲大的凹陷，像个钥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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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地图？凌昊把铁盒藏进怀里，心脏狂跳——难道真央灵术院里也藏着类似“残渣深渊”的地方？这个铁盒就是钥匙？

他不敢在杂物间多待，快步回了宿舍。秋野铭不在，他把铁盒放在床底，用石头压住，指尖划过盒盖的符号，脑子里全是疑问：石川爷是不是也找过这个铁盒？夜枭知道这件事吗？

接下来的日子，凌昊更忙了。白天要训练、记录灵子变化，晚上要找机会查戊字寮前任舍监的信息——他从图书馆的旧档案里翻到，前任舍监在十年前突然离职，没人知道去向，只留下一句“找到该找的东西了”。这更让他确定，铁盒和舍监有关，和“那个地方”有关。

这天，山本总教官突然召见他，不是在办公室，是在私人修炼室外的庭院里。庭院里种着棵枯死的盆景松，山本手里捏着凌昊提交的卷轴，眉头微蹙：“你的进展比我想的快，也更危险。这‘侵蚀’特性要是失控，会先把你自己的灵魂撕碎。”

凌昊垂着头，没说话。他知道山本说的是实话——昨天他尝试模拟“破道三·苍火坠”，灵子差点反噬，胸口现在还隐隐作痛。

山本叹了口气，用手指碰了碰盆景松的枯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凌昊，你的特殊是天赋，也是诅咒。灵术院不是净土，光越亮，影子越黑。有些人，容不下出掌控的存在。”

凌昊心里一凛——山本是在提醒他，草鹿副教官那些人还在盯着他。

“一个月后，学院有‘浅打共鸣’仪式。”山本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那是学员的转折点，浅打认可你，才能算真正的死神候补。对你来说，那可能是契机，也可能是更大的风暴。”

浅打共鸣？凌昊知道，那是把制式斩魄刀“浅打”交给学员，尝试和刀魂沟通。斩魄刀的能力和灵魂本质相关，他的灵魂里藏着“噬界之仪”和幽蓝灵子，浅打会认可他吗？会变成什么样子？

“去吧，好自为之。”山本挥了挥手。

凌昊躬身离开，走到庭院门口时，隐约感觉到树丛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冰冷得像蛇。他没回头，脚步没停，心里却更警惕了——浅打共鸣，怕是会成为某些人动手的机会。

浅打共鸣的消息很快传遍新生区，所有人都在期待，连戊字寮的学员都在讨论自己的斩魄刀会是什么样子。凌昊却越来越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生，夜里翻铁盒时，手指都会抖。

仪式前三天，凌昊正在房间里用灵子感知铁盒的内部结构，突然听到窗户传来“叩叩”声——很轻，像雨点打在玻璃上。

他瞬间警觉，把铁盒藏进怀里，握紧斩灵之刃，悄声走到窗边。月光下，外面站着的人让他愣住了——是志波岩鹫。

可志波岩鹫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头乱糟糟的，眼里满是焦急，嘴唇紧抿着。他对着凌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手指在蒙着灰的玻璃上画了个符号——正是那个神秘符号的简化版！

凌昊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差点跳出胸腔——志波岩鹫怎么会知道这个符号？

志波岩鹫画完，又指了指凌昊，做了个“小心”的手势，然后指向宿舍大门的方向，最后不等凌昊反应，就像狸猫似的窜进了阴影里，转眼没了踪影。

凌昊僵在窗边，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志波岩鹫是谁？他在警告什么？宿舍大门方向有危险？

夜风从窗户缝吹进来，带着凉意。凌昊摸了摸怀里的铁盒，突然觉得，那无形的网，已经悄悄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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