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你在,我也很幸福。
如果说贺欲燃是江逾白薄寒如冰的生命中最炙热的骄阳,那他的爱,便是嶙峋曲折,碰撞在贺欲燃魂环中亘古不变的绝响。
*
贺锦佑拿着手机,鼻子冻的红红的,他使劲吸了吸,朝手机里的人显摆:“这烟花贼好看,可惜啊,某人在市区里看都看不到,可怜死了。”
视频里的男生笑了笑:“你鼻子里的冰花儿也挺好看的。”
“……”贺锦佑。
“谁跟你说,多余打视频给你,挂了。”
他啪嗒一声给视频挂断,忽视了下一秒手机里弹过来的新年快乐,转过头。
宽敞明亮的客厅中央,他看到哥哥轻而小心翼翼的,啄了下旁边人的唇。
“……”
郑淑华转身准备招呼屋里的人一起出来,却被贺锦佑一把扳住了肩膀,硬生生把她转了回来。
“吓我一跳,怎么了?”
贺锦佑皱着眉,可能是冻的,脸色很难看:“没事,我,膝盖刚才突然有点痛。”
郑淑华“哎呦”一声:“是不是刚才跑闪到啦?你也不知道小心一点。”——
作者有话说:明天上夹子晚上十一点后更新贝贝们。
第90章厌学情绪
年后第二天贺军就复工了,银行离不开他,各种汇款往来都需要他过目。贺欲燃家里多住了两天,相处时间一长,江逾白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么小心翼翼,经常坐下来陪郑淑华聊聊天。
往常贺欲燃基本都待不到大年初三就跑没影了,这次眼看快过元宵节了才说要走,郑淑华特别开心,每天变着花样给他俩做好吃的。
她明白贺欲燃这次回来为什么待这么长时间,明白为什么他说这是他过过最开心的一个年,所以有时候她跟江逾白聊天,总会以“之后就常来吧,让欲燃带你来。”为结尾。
一切照旧,贺欲燃生平头次安安稳稳的在家里度过了小半月的时光,忽然有点舍不得。
只是他发现自己弟弟稍微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比如有的时候他和江逾白单独坐在沙发上聊天,时不时就会从楼梯口探出个脑袋,经常把他俩吓得半死。
贺欲燃问他:“你干什么?”
贺锦佑不做声,挠挠脑袋下来,在冰箱里漫无目的的翻了一圈又折回去,说:“饿了。”
但贺欲燃要给他点外卖他又不吃。
再或者是吃饭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人看他,是贺锦佑那个方向。
贺欲燃对目光很敏感,有人在背后看他都能感觉到,于是贺锦佑经常会把他哥盯毛了。
“吃饭看我干嘛?”贺欲燃刚开始还会问两句,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事儿瞒着自己,旁敲侧击问过好几回,贺锦佑非说没有,然后一边摇头,一边把身子往旁边挪。
贺欲燃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生出困惑:“不臭啊。”
但他又不是一直看着,贺欲燃渐渐掌握了规律,比如他一靠近江逾白说点什么,或者是看到他够不到太远的菜,帮他换一下位置,这个时候贺锦佑眼睛就会“刷”一下亮起来,眼巴巴的往这看。
贺锦佑今年高二,他上学比较早,所以比江逾白要小两岁,两个人见过很多次面了,叫对方全名有点陌生,但如果叫“锦佑”又别扭。
所以干脆江逾白也跟着贺欲燃叫他弟弟。
“弟弟要吃吗?”
“弟弟要喝吗?”
“给弟弟拿一杯吧。”
贺锦佑一开始是完全不在乎的,小的当习惯了,谁都能喊他一声弟弟,甚至有时候会回他一声“谢了白哥。”
但自打这个年过完,江逾白一这么叫他,就跟在他耳根子旁边按了警铃似的,僵住不动了。
终于在贺欲燃离开家那天晚上,他们各自在自己房间收拾行李,贺锦佑扒着他房间门看。
看了半天,又转悠了半天,才叫出一声:“哥,商量个事儿呗。”
贺欲燃以为他终于愿意说出这个憋了快一周的秘密:“说。”
“能……别让你朋友叫我弟弟吗?”
贺锦佑的表情近乎扭曲,有种说不出的命苦,好像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很久了。
贺欲燃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是一直都……”
“哎呀总之叫多了不得劲,我俩属于同龄人他叫什么弟弟啊。你跟他讲一声,以后就,小贺就行。”
贺欲燃不太相信这这么久的反常只来自于人家随口叫的一个称呼。
“你最近,很不对劲啊贺锦佑。”贺欲燃松开行李箱,准备将这个问题严肃一些:“很奇怪,你是不是真有事瞒着我,还是对人家有意见?”
贺锦佑反应很大:“我能对人家有什么意见!”
我是对你有意见!!对你什么时候性取向小众了但没跟我说有意见!!
但他当然不可能说,只会自己大半夜睡不着试图接受自己哥哥是个gay的事实,然后想着怎么帮他哥保守秘密。
贺欲燃皱眉,很不能理解他突然的情绪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