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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1页)

陈惠男以为她不愿意,脸色一白,垂下眼睫勉强笑道:“妾这样的出身,恐污了郡主名声,方才的话,郡主就当是妾痴人说梦吧。”

“不是不是。”云无忧知道她误会了,连连否认,赶紧解释道:

“我这个名声早就污无可污了,没什么好在意的,而且你何苦看轻自己,你这出身怎么了?世人不都是娘生娘养的吗?有何差别?”

“那、那曜灵肯做我的送嫁娘子吗?”陈惠男试探着抬眼看她。

“我是肯的,但就怕你不肯。”云无忧诚恳非常:

“我从出生起就没爹,应该不算有福气,而且……我如今这个婚,成的时候是冥婚,只有我的牌位没有人,我实际是不曾经历过婚配之事的。”

她跟林寻倒是成过婚,但也就扯了几丈红布,媒妁礼聘是一概没有,连喜服都是林寻凑合着缝的,林寻男装她女装,跟小孩子过家家没区别,主要目的是糊弄云飞扬。

云无忧这番话将陈惠男吓了一跳,但她迟疑片刻,轻轻笑笑,也说出了肺腑之言:

“我家境不好,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几十年前虽做过举人,但早已成了赌棍酒鬼,家里也没有可靠的亲戚朋友,后来又做了子渊的外室,更是不知道被多少人戳着脊梁骨骂。”

“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年我都习惯了。”

“可几日后是我大婚,是我好不容易,拼了命才换来的一场大婚,我不想、不想被旁人看不起,我想有一个人,能站在我这边,帮我撑起场面。”

“子渊他疼我,说大婚那天,要将我父亲也一起接进襄侯府供养,可是我真害怕,我、我从小被父亲打骂,我见过他最烂的样子,我怕他毁了我的婚礼……”

“虽然我被襄侯府认定做子渊的妻子后,父亲的态度已经好了许多,可我还是怕……”——

作者有话说:长在5u审美点上的女人出现了,惠男这个名字是很膈应人,但后面会解释的

第47章

云无忧一把抱住了陈惠男轻轻颤抖的身体,神色不忍地抚拍她脊背,语气轻柔:

“只要你不嫌弃,大婚那天,我来给你撑场面,一定护你顺利成婚,我保证没人敢看不起你。”

陈惠男眼中含泪,紧紧回抱住云无忧,钻进她怀里吸着鼻子小声抽泣。

……

陈惠男大婚之前,云无忧从段檀那儿撬了两大箱金银珠宝,给她添妆。

陈惠男自是几番推拒,说她虽无甚家资,但襄侯府早给她备下了十里红妆,已是体面非常,无需云无忧破费。

云无忧却很坚持,还从已回王府的忠节夫人那儿要了一对极通透的翡翠镯,哪怕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出价值连城,硬是当场给陈惠男戴上了。

陈惠男不断转着腕上镯子,感动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云无忧坐在箱子上,用手帕轻轻给她擦眼泪,咧着嘴道:

“哭吧哭吧,这会儿把眼泪哭干净了,到风光大嫁那天,就只剩下笑了。”

陈惠男瘪着嘴,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嘴还没张开,眼泪和鼻涕先一起下来了,顿时羞愤得背过脸去,掏出手帕捂住了下半张脸。

云无忧见了更乐,坐在箱子上晃腿,故意叹了口气,夸张地自吹自擂道:

“也就是我现在不在宫里当差了,否则我非把皇后请来给你主婚不可。”

她被杨皇后坑进诏狱里的事还没过多久,这会儿又扯出杨皇后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像她跟人家交情很好似的。

陈惠男听了,整理好仪容转回头来,神色认真而黯然:“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这样出身的人岂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这话再不要说了,被旁人听见对你不好。”

望着陈惠男那双泛着水光的剔透眼眸,云无忧又是无限心软,方才脸上的吹嘘自得之色荡然无存,拉起陈惠男的手悉心道:

“我仔细打听了龙城那边的婚俗,送嫁娘子可以有好几个人,本来想把奉康伯也拉来给你当送嫁娘子,但她还在丧父的孝期,得隔绝吉事,人是来不了了,但礼会到。

她说会送些稀世孤本给你,一定让你脸上有光彩,也叫慕容家那群缺乏教化的北蛮开开眼……”

她忽然眨眨眼,反应过来了些什么:“诶?等等,我也是北蛮啊!齐守心骂我!

……算了这都不重要,总之到时婚宴上唱礼,你可以仔细听听。

还有,等你成完婚腾出功夫,我带你去跟她交个朋友,齐守心是很好的人,一点都不俗气,你们会聊得来的。”

云无忧一番话,说得陈惠男泪珠又从眼里滚出来:“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你竟然肯这样为我着想……”

无论身上夹杂多少争议,奉康伯齐婴都无疑是近年间京城贵女中的领头人物,云无忧这是在用自己的人情给陈惠男背书和铺路,要她婚后在京中的大小宴席上都能抬得起头。

其实云无忧原本还想找段檀借金鳞铁骑开道壮壮声威的,结果忙活半天,被段檀刺了一句:“恐怕你自己大婚之时,也未必有这么上心。”

近来因为戚娘过世,云无忧的兴致都不太高,难得交了新朋友,段檀心中其实是颇宽慰的,但看她为旁人的婚礼不遗余力忙前忙后,想起从前,心里又忍不住泛酸。

云无忧则完全不知道哪里把他给惹了,莫名其妙道:“我那时候就是个牌位我怎么上心?”

段檀登时气得耳朵都红了,扭过头自己缓了半天,才又说:“那我们重新成一次婚。”

云无忧立马拒绝了:“太麻烦,还是算了,而且我们原本就是夫妻,突然再成一次婚,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婚,那不闹笑话了吗?”

段檀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沉着脸就是不给借金鳞铁骑,直到云无忧把唾沫都快说干了,才幽幽道:

“你也不想想,人家襄侯府办喜事,金鳞铁骑过去抢风头算什么?如此喧宾夺主,慕容子渊别说记你的恩,不记你仇都算好的了。”

云无忧也是帮人心切,一时昏了头,段檀这话一说,她迅速明白过来,不再想金鳞铁骑的事,跑去张罗别的了。

所谓撑船撑到岸,帮人帮到底,在陈惠男这儿,云无忧的确是尽心竭力了。

陈惠男大婚那日,襄侯府下了血本,仪仗赫赫,锣鼓喧喧,华盖蔽日,声势滔天。

云无忧作为送嫁娘子,也是浓妆艳饰、华冠丽服,跟个插满花的珐琅彩瓷瓶似的,坐进了新娘后面的绿顶轿子里。

她用手挠挠下巴颏儿,厚厚的脂粉顿时簌簌下落,也不敢乱动了,静静端坐在轿子里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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