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很熟悉,高盛景正想坐在任绥身边,被任绥用手挡了挡,从他眼前拉过谢思仪坐下,和众人介绍,“这是思仪。”
又和谢思仪介绍几人,都是些家境相当的豪门。
大家都是年轻人,性格豁达,很快就玩作一团,没过一会儿,李青和孙窕也过来了。
奇怪的是,本来坐在一旁,要帮谢思仪盯“流氓”的高盛景,不知怎的换了个座位,旁边有张两人位的沙发,他拉着孙窕坐了过去。
换李青坐到了谢思仪身边。
“这是你爱吃的布丁,还有芒果粒,这儿有红茶,还有菊花茶……”
谢思仪没来得及和孙窕打招呼,就见高盛景舔着脸过去,又是给甜品,又是端茶倒水。
孙窕见到任绥,拘谨点头,“任总。”
“……”
谢思仪挑眉看向孙窕,眼睛里满是问号。
孙窕自然没错过好友看过来的眼神,但四周这么多人,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好抿唇朝他摇头。
发来消息,“回头聊。”
高盛景几人在玩游戏,任绥不感兴趣,只想和谢思仪独处,便拉他去打斯诺克,谢思仪菜得没眼看,拉着他帮自己打进去。
“来,我教你。”
谢思仪撒娇,“帮我打进去嘛,我不行的。”
任绥擦着杆,丝毫不退让,走到他身后,低下头朝他道:“你行不行,我最清楚。”
“趴过去。”
谢思仪接过杆,不高兴地对准白球,“那你教我找角度。”
心里暗骂任绥,会这个很了不起吗,反正待会儿他找到感觉了一定可以打败他。
来了劲,便专心看向球桌,“打花球,对角袋么?”
说要教人的任绥却没说话,谢思仪等得不耐烦了,刚想起身,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抱住,任绥的身体贴近他,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细腻的手和冒着青筋的手缠到一起,指尖插进缝里,呼吸落到耳边,灼热又粗重。
“对角虽然很好打,但我们要多想一步,白球打过去后,对下一个球来说,就是死局,所以我们不打对角,打这个……”
任绥的气息吐在谢思仪的脸颊上,热浪般席卷他,肉眼可见地红起来,偏任绥一边说,还边转换角度,手指带着谢思仪在桌旁毫无目的地转动身体,贴紧的身子,摩擦出了星星的火花。
旁边人群喧闹,大家都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只以为谢思仪是高盛景的员工,是谢家人,但没人知道,他们是夫夫。
这种在众人面前偷偷恋爱的刺激感,让人心跳加速,谢思仪转头看向不远处,高盛景在给孙窕挡酒。
“打球要专心,宝贝。”
说着,身后的皮带轻顶了一下谢思仪躬起的尾椎骨。
这也……太涩了!
“我,不要打了。”
谢思仪起身,把沾了汗渍球杆还给他,顺便愤愤地警告他老实点,这么多人在呢。
任绥把球杆放好,轻佻地抬眉看了看刚才顶过的地方,往下就是翘起的弧度,好看得紧。
这人!!!
谢思仪羞愤挡住,没想到任绥贴近他,在他耳边道:“好美,手放在上面更是双倍……”
“任绥。”谢思仪几乎咬牙叫他的名字,赶紧去了沙发上喝酒。
任绥坐在他身旁,刚亲密接触过的俩人,此时若无其事地坐在一起,像朋友一样。
高盛景不知给孙窕挡了多少酒,孙窕有点不好意思,退出游戏,找别人玩了。
谢思仪身体前倾,靠在任绥的肩上,“带孙窕来京都的人是高盛景吧。”
任绥由他靠着,身子没动,只偏头垂眸看他,长睫在他的衣服上扫来扫去,很是可爱。
“不过他们俩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不会一个周就给他追到手了吧?”
孙窕可不是随便的人,而且他配嘛,就追任家……
谢思仪脑子里显现的,全是高盛景泡酒吧,逛夜场的场景,孙窕又上进又努力,凭什么被他糟蹋了。
不怪他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即便他和高盛景是好友,目前也不看好俩人。实在是他处于这样的圈子,最是知道这些二世祖每天过的什么日子。
他和任绥第一次发生关系,不就在酒吧顶楼嘛。
虽然那间房是他的,而且只为了方便,但每个酒吧都有这样的顶楼,里面的故事多了去了。
“具体的不知道,不过你走后第二天就见他停车在公司楼下了。”
谢思仪仰头看他,“他撬你的助理诶,也不管管?”
任绥失笑地把喝到最后的一口酒递到他嘴边,喂了下去,“谢少,我不能和我爸一样,棒打鸳鸯。”
他们是鸳鸯嘛,谢思仪润了一口酒下去,砸吧嘴,心里不得劲。
“别管他们了,玩开心点,反正有高盛景买单。”
一群人正在玩酒水转盘,有人提议,“干摇多没意思,不如加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