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还挺长远,”任彦气笑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任绥他性格就那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任氏科技能成长得这么快,都靠他撑着。”
谢思仪定定地看他,许久没说话,直到任彦问他,“怎么了?”
才继续开口,“我还以为,任董事长和郑总两人心里没有任绥,只有死去的长子。”
提起死去的儿子,闲适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秋风吹过,一阵凉意,郑舒琴的杂志掉在地上,被风翻了好几页。
“你们能明白他的不容易就好。”
谢思仪认真道:“任绥不会说好听的,但我听高盛景说,以前他不是这样冷漠的人,小时候的任绥也很可爱的,会爬树会惹事,会肆意地生活……”
“只是后来他担起了责任,成了你们悲痛情绪的出口。”
任彦冷脸看他,眼神可怕,“谢思仪,你越矩了。”
谢思仪恍若没听见,继续说到:“我想,他也很不容易地说服了自己,放弃理想,回到公司,从零开始,他心里也希望得到父母全力的支持,爱和理解。”
“只是哥哥去世,家人顾不上他,所以只能封闭内心,成了现在被外人看到的样子。”
谢思仪低头看向石桌上的杏干,一点都不好吃。
再抬头看向对面,见俩人的视线落到他的身后,谢思仪心口微动,猛地一转身。
不知什么时候,几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个人。
“任绥!”——
作者有话说:思仪: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在叫我脱衣服!流氓![哦哦哦]
莫名被骂的任总:???[问号]
第73章
“你以为在这儿住两天,就能教育我了?”
谢思仪还穿着任绥的外套,衣服对于他来说有些宽松,整个人看起来又小又瘦,但在任彦面前,脊背挺直地站着,除了刚才看到任绥时弯起的唇角,眉梢从没低落过。
义正严词继续说到:“我并不是想教育谁,只是为任绥不平而已。他也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可以少爱他一点,活人永远都比不过死人,但凭什么他的一辈子都要被你们用来比较?”
任绥拖着行李,走到谢思仪身旁,气温骤降不少,微风吹过,带着秋天的凉意,几人心里都带着火气,谁也没说冷。
看着为自己辩解的人,任绥眼眸微闪,心口停了一秒才恍若惊颤般悄然浮动,满是柔软。
“你给我住嘴!谁准你提长矜的!”
任彦气急,指着他的鼻子骂,但谢思仪毫不退缩,身后一堵温暖的墙贴到他后背。
“爸,妈。”
开口间,任绥的手落到谢思仪的手心里,从手腕往指尖延伸,十指紧紧扣住,捏得他生疼。
谢思仪转头看他,听任彦告状,“看看你带了什么人进来!”
任绥冷着脸接他的话,“我们领了结婚证,思仪是我的人,也是任家的一份子,如果爸不满意,我可以和他一起走,再也不进任家的大门。”
任彦气得身子往后仰,坐下后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气,郑舒琴立马起身,帮忙拍背,怄声怄气,“都别说了,被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到底还是要面子。
谢思仪也不能真把人气生病了,转身去帮任绥拿行李箱。
“我来。”
任绥没让他帮忙,连牵着的手都没松开,提了行李箱,径直往谢思仪的住处去。
“你的房间在主楼。”
谢思仪以为他气糊涂了,用空的手好心提醒他,纤细的指尖往昨晚住的那个房间指了指。
“不方便。”
任绥的声音很轻,谢思仪一时没悟出来是什么意思,就听他反问,“还是,你要和我分房睡?”
“……”
当然不是!
他被太阳晒得有些热,脸上尤其烫,只鼻尖被秋风吹过,凉津津的很是舒服。
谢思仪被牵着往前,转头看向石桌的方向,郑舒琴和任彦已经回屋了,“怎么办,我又把爸妈气到了。”
任彦低笑,“他们没这么容易被气病,况且——”
声音一顿,把偌大的行李箱放在客厅,牵过他的手往后去,屈靠在腰间,顺势揽过他的腰带到身前。
“你不是很能撒娇?说不定在他们面前撒撒娇,他们又不生气了。”
谢思仪的鼻尖浸出点点细汗,奇怪为什么进屋了,还会觉得热。
任绥今天穿了件长袖的贴身半高领黑色长衫,宽肩和肌肉把布料绷得很紧,衣袖被卷到七分处,露出半截手臂,身体的轮廓和肌肉的线条明显得想让人伸手触碰。
“想摸吗?”
谢思仪眼睑闪了闪,用手拍他的胸,生硬地狡辩,“胡说什么,谁想摸了?”
“哦,我想摸了。”
说罢,任绥掀起宽大的衣摆,很容易地掐住谢思仪的腰,牵手的动作松开,谢思仪手心的热意还没散去就用力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