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行眯着眼,“适才我去拜见殿下,看着殿下疲惫,故而也不好得多说,方才退了出来。”
抓着马兴不放的他,嘟嘟囔囔,“你与我透个底,一会儿我进去好问。”
马兴看着如此谨慎的赵三行,也乐了。
“三爷,您向来无法无天的,连皇长孙都敢揍,怎地倒是害怕夫人了?”
“少他娘的废话,你们夫人是皇长孙那种窝囊废吗?你们夫人动动手指头,我咋死的都不知。”
“夫人也不滥杀无辜。”
“我知,快点说说,你们此行顺利不?”
这!
马兴木讷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三爷,顺利,所以您放心吧,夫人好说话着呢。”
赵三行舒了口气,哼了一声,“否则一会儿我要说的事儿,得把她气着了。”
“何事?”
赵三行瞥了一眼马兴,“你小子会不知道?”
天地良心,马兴赶紧摇头,“这月余来,属下都是跟着夫人,若是知晓,哪里还会藏着掖着,等三爷您来说?”
“你同风适之是一路的,别以为我不知。”
马兴马上意识到似乎有误会,赶紧拦住迈步要离去的赵三行,“三爷,可不兴这么说,大人夫人跟前,属下都不会藏着掖着。”
赵三行摆摆手,“反正你主子憋着坏呢。”
这话说的,马兴哭笑不得,“大人与夫人好不容易团聚,您可别挑拨离间,若是不要紧的事儿,过几日再说。”
赵三行冷哼,“我的命是你们夫人救的,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站在你们夫人那边的,所以,没有挑拨离间,只有实事求是。”
他就说嘛,那女人来路不对。
白陶回来后,李源和王池一并见了他,才说了那女人的来路,“是从前跟大将军议过亲事的许家千金。”
“谁?”
当时的赵三行掏了掏耳朵,“哪个女人?”
白陶拉住他,“那日在街子上,差点同你家良胜打起来女主子。”
“谁跟凤适之议过亲?”
白陶翻了个白眼,“你不知?这事儿当初闹得可大了,天之骄子,本来要婚配许提督家的千金,哪知康德郡王府横插一脚……”
“嗳嗳嗳,记得了,是许家二千金,我知道这事儿,当初闹得不小。”
“对啊,那日里大将军小妾身后的富贵夫人,就是许提督家的女儿,如今的于夫人。”
“一个寡妇,有何可畏惧的?”
白陶笑道,“若无旁的心思,那自是一桩好事,毕竟于夫人出手阔绰,又是捐钱,又是送粮的。”
“不过是有点蹊跷,一个小寡妇,跑曲州府来作甚?毕竟,这里打仗呢。”
赵三行自己觉察到不对,再想想长兄送来的密信,说护国公府老夫人放出话来,要给凤三搞个平妻。
难不成……
要选许莹?
嘶!
赵三行想到这一点,才急匆匆的往听雪楼来,马兴偏偏拉住他,再问过去,这小子倒是跟凤且一条心,死活不说。
罢了,他不说,自个儿去说。
再次叫门,这会儿小丫鬟们来开门了,赵三行一路往里面走,马兴都差点跟不上。
“三爷,只有夫人在,您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