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旁侧有满大憨,一张嘴甚是麻溜,“殿下别嫌弃,就是夫人的一份心意,您与六伯对夫人十分照顾,这点不值钱的哪里能抵个万一。”
睿王摆手,“本王不缺这些,一并捐了就是。”
满大憨着了急,“殿下,小的嘴笨,但也知这是夫人孝敬您的心意,何况……,捐的那份,小的们都拿出来了。”
段六听得连连失笑,“你们都分给了谁?”
满大憨指着听雪楼的方向,“殿下,您同大将军的那一份是一样的,六伯与长史呢,同白小将军、李捕头、王捕头一样,其他护卫丫鬟的,拿的又更少些,咱几个呢……”
说到自己,满大憨咧开嘴,呲着牙齿,笑得特开心。
“咱几个……,夫人体恤,就比殿下与大将军……少点。”
睿王一听,难抑笑意,“你们夫人连白陶都给了?”
满大憨点头,“给了,赵三爷也没漏下,但不多——”越说越离谱,马兴赶紧拦住,“夫人历来慷慨大方,照顾咱们府上所有人。”
言外之意,包括殿下您。
段六听完,转身同睿王说道,“不言孝敬您的,殿下,以属下来看,这礼不可拒。”
睿王一听孝敬二字,顿时心生欢喜,满脸欣慰,“好好好,六伯都这般说了,本王哪里能拒,收下吧。”
当听得说睿王跟前护卫小厮,也是有的,连段六都摇头,“她这心啊,跟老郡王一样,软得很。”
马兴几人退下后,睿王再看小箱子,感慨万千。
“手散得很,难怪说要去端个土匪窝,辛辛苦苦弄来点银钱,又做个散财童子,全给了出去。”
“殿下,也算孩子的一片心意。”
虽然,这道有些不正。
睿王想着想着,乐出声来,“全天下只怕少见这般的丫头,六伯,如今看着不言活蹦乱跳的,哪怕是让人挂心些,但也觉得比从前好。”
段六长舒一口气,“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言如今这般放纵,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不死一遭,哪里会来如今的段不言?
“做她自己就好,本王定会小心谨慎,将来若是事成,全天下谁还敢小看不言?”
雄心壮志,一览无遗。
段六拱手躬身,“殿下本就是天选之人,定然能成。”
一样错愕的,还有听雪楼里的凤且。
在边关一线,他是沉着稳重的大将军,回到曲州,他又化身为勤奋的文官。
天不亮,已起身。
丫鬟们蹑手蹑脚入门,伺候凤且穿衣洗漱,收拾妥当,天也才蒙蒙亮,厨上炊烟升起,一会儿就该传饭了。
至于段不言,与凤且一夜欢愉的她,卷着衾被睡得正熟。
马兴带着满大憨秦翔三四个人,抬着两大箱子叩门而入,凤且听闻凝香来禀,放下刚吃了一口的热茶,“这般早,有何要事?”
凝香屈膝,“回大人的话,奴也不知,只见着兴大哥带人抬着两个箱子进来。”
凤且起身,招呼凝香让他们去客室等着。
“莫要吵着你们夫人,今儿也别叫你们夫人起来用饭,任她睡就是。”
昨儿段不言被凤且哄着,使了大力气。
今日还是别惹的好!
刚到客室,屋内的马兴几人立时站好,给凤且请安,“大人,属下给您和夫人送些要紧的物件过来。”
“大清早的,是何要紧的?”
马兴咧嘴,打开大箱子里,取出跟送往睿王那里差不多大小的箱子,双手抱着,递给凤且。
“大人,这是您的那一份。”
凤且听来,挑眉看去,“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