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尝尝城主府的早餐。”
丞心眼打开,整座城主府的灵气都往庭院里汇聚,暗流最凶处,就是这个凉亭。
“乡野草民,怎么敢跟城主大人同席。”
“长者赐,安能辞?”
“无功不受禄。请城主勿怪。”
“商公子家住何方,师从何处?”
“小河村,家师是一苦修儒生。”
“既然是我儒教弟子,长者赐,何敢辞?进来坐吧。”
丞虽不惧,却也不想置身险地,更不想现在就撕破脸,于是道:“城主是儒生,周夫子亦是。”
“那个法儒,说了什么?”
“周夫子说他已经伤愈,请城主召回书院副院长。”
何楷儒语气冷了下来:“跟着他没有前途的。来官府做事吧,我可以封你为八品县尉。”
“草民无意官场。”
“八品可是一个门槛,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丞又说了一句:“无功不受禄,请城主勿怪。”
“那我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呢?”
“我要做什么?我能得到什么?”
“我可以给你一万亩粮田需要的一阶灵种。而你,只需要帮我吸引大刀帮的目光。我会安排舆论导向,将你打造成商阳的明星,你要利用和他们的冲突,在赛场内外将诸公子的力量消耗掉。刘大刀在闭关,我要趁机收回两座卫星城!”
“为什么是我?”
“你够强。”
“我不杀人。”
“迂腐!那就打成重伤。”
“如果刘大刀破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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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个城主就彻底成了傀儡,而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城主为什么不去向齐国官府求援?”
何楷儒拿起糕点吃了下去,“文官”。又拿起另一个“皇室”“军方”“门派”说一个,吃一个。
何楷儒摆摆手“我一个不得志的流放儒生,又能如何?四级县里出了个归一境巅峰,呵呵,你退下吧。”
丞仍旧面无表情,无喜无悲,无惊无惧。
城主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道:“站住!”
丞慢慢停下,又慢慢回头。
“无事,走吧。”
丞走后,城主仍旧怔怔出神,这少年的气息为何这么熟悉?
丞走出小院,远离了何楷儒,一种疑惑再次涌上心头。如果见到周夫子的感觉是真实的,那么道心中的深渊就有的考究了。十年育人,道心神符。若自己不曾修成心眼,应该还蒙在鼓里!